江阮阮看著麵前的人,想到他生著氣還要來為自己解圍,心下動容,神色也漸漸軟了下來,言簡意賅地把昨天的事說了出來。
“薛小姐拜托龍少聯係我,說想要當麵向我道歉,我不好拒絕,就去赴約了,沒想到會被拍到這些照片。”
“那張牽手的照片,是因為我在樓梯上差點摔倒,龍少扶了我一把,因為知道吃飯的時候會喝酒,所以我沒有開車過去,是龍少順路載我過去的,吃完飯,又順便送我回去了,隻送到了家門口,他連車都沒有下。”
江阮阮深知這男人想聽的是什麼解釋,便撿著他想聽的說了,隻希望能讓他消氣,不要在媒體的麵前為難自己。
聽到她的解釋,厲薄深眸色暗了暗,眼底的狐疑漸漸褪去,心下的怒火也漸漸平息,並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薛成雅找你道歉,照片裏為什麼隻有你跟龍禦行兩個人?薛成雅呢?”
江阮阮眉心微蹙,語氣遲疑,“薛小姐說她堵車,讓我們先吃,那張照片就是我們等她的時候被拍下來的。”
厲薄深頷首,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所以,今天的新聞真的隻是個誤會,厲總也不必為此生氣,快回去吧。”江阮阮注意到角落裏有人在拍,蹙眉催促。
厲薄深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看到角落裏的攝像頭時,危險地眯了下眸子。
角落裏,記者拿著攝像機的手抖了抖,心驚膽戰地起身跑走。
厲薄深回過頭來,語氣淡然,“江小姐現在可以上車了嗎?”
江阮阮沒想到他會這麼堅持,眼底有些無奈,“這件事牽扯的人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影響到不相幹的人。”
話音落下,隻看到麵前的人眸色陡地暗了下去。
江阮阮心下莫名地一緊。
“這點小麻煩影響不到我。”厲薄深不容置喙地捉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車的方向帶了帶,“也不希望在江小姐眼裏,隻是一個不相幹的人。”
乍得聽到這句話,江阮阮心下一顫,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男人按著坐進了車裏。
車窗外,不少記者也隻是傻傻地看著這邊,手裏舉著相機,卻什麼都不敢拍。
車子從研究所門口緩緩駛離,那些記者和人群也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麵。
江阮阮耳邊驟然安靜了下來。
看到身邊厲薄深淡漠的側臉,江阮阮不由得有些愣神,心下不知不覺地安定了下來。
一路無言。
江阮阮甚至都沒有問厲薄深要帶她去哪裏,隻是斂眸思索著之後要怎麼澄清。
等她回過神來,車子已經在她家門口停了下來。
“這兩天在家好好休息,網上的輿論我會處理,朝朝跟暮暮我會負責接送。”
厲薄深沉聲開口。
聽到這話,江阮阮有些猶豫,“我讓朋友接送他們就好。”
“要是記者找到幼兒園呢?”厲薄深擰眉駁回了她的想法,“你朋友能應付得了嗎?”
想到小家夥們被記者刁難的場麵,江阮阮心下微沉,到底還是答應了下來,“那……朝朝跟暮暮就拜托厲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