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導演過來對我說:“兄弟,你跟兩位大腕兒磨合一下台詞,讓他們給你指點一下。”
兩位大腕兒平心靜氣給我講解了五分鍾拍戲的知識,又和我磨合了兩遍台詞,我終於找到了感覺。
導演“開始”二字一喊,我身穿受傷者的戲服,爬進一個農院兒裏,喊了句暗號,被兩個後生架進地道,來到一間土屋裏。我沙啞著聲音說:“報告王政委,北平地下的三位同誌被捕,請您速下決斷。”
飾演王政委的大腕兒看了下我的傷,握住我的手說:“小馬,你辛苦了。要不是你的情報及時,咱們天津的同誌也難逃厄運。”
我說:“王政委,這都是我該做的,隻要能救下同誌們,打走鬼子,我視死如歸。悅”
“好一句視死如歸,真是大氣。”土屋裏進來一位身穿灰色軍裝的漢子,坐我身穿問:“小馬,我聽同誌們說你冒著九死一生才從半路上搶來情報毀掉,你真是我們的好同誌。”
我說:“顧隊長,你過獎了,作為一名通訊員,不能第一時間給首長反應情況已是天大的過失,若再不能從敵人手中奪來情報,我更無地自容了。攙”
顧隊長說:“不管怎麼說,你此次立了大功,我們會向上級反映給你嘉獎的。”
十分鍾的台詞表演完,導演喊了聲停,誇了我幾句,要求其他演員去拍下一場。
我下了拍攝棚,看到手機上有三個未接來電,點開一看,是張燕的手機號,哎呀,我那個喜,她竟然出現了。
我回撥過去,終於聽到了她的聲音:“小旭,是你嗎?”
我說:“是我!燕兒,你在哪呢?”
張燕仄然道:“我在北京啊!小旭,你沒有生氣吧?”
我的天,我現在還沒見到你,敢生氣嗎?要是把你惹惱一輩子都不出來我該怎麼活?我聰明地說:“沒有啊!你在什麼位置,我過去找你。”
“我在朝陽區公安局。你也到了北京嗎?”
“當然了,你不在榆州,我自然會來北京。”
“哦,那你過來吧!”
我打車堵了半天,終於到了朝陽區公安局大門外。
張燕身穿警服,英姿颯爽,東張西望看到我來了,奔過來牽住我的手說:“小旭,你真的沒生我的氣嗎?”
我說:“不生氣,不過你總得給我解釋一下前因後果吧?”
張燕說:“我怕解釋不清楚,咱們進去讓我們科長講給你聽。”
我們走進刑偵科科長辦公室,一位中年警官走過來同我握了下手,把我請在椅子上,倒來一杯水,說:“早聽說張燕交了個帥哥男朋友,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說:“趙科長過獎了。”
趙科長說:“你是來了解張燕的吧,今天我就把她的身份正式介紹給你。張燕是我們刑偵科的大隊長,一直擔任臥底。上次在長沙抓捕住那夥兒犯罪團夥,我們發現他們的組織源頭就是榆州白鶴唱片公司的老板霍耀華,於是讓張燕扮成你的保鏢跟你回到榆州繼續搜查證據。當霍某的罪證齊全時,礙於他是河西省委書記的外甥,我們不好抓捕,隻能讓張燕繼續暗中監視白鶴唱片公司的一舉一動。直到前幾天你和張燕聯手抓住霍耀華,她終於可以回局裏交代任務了,所以與你不辭而別。”
我問:“白鶴唱片公司的其他同夥都抓住了嗎?”
張燕說:“吳長啟還在潛逃中,成世豪自首了,其他人都落入法網了。”
趙科長說:“張燕完成了一個特大任務,我們剛打算給她升官,可是她今天居然要辭職,說要和你去過農民生活,這不是胡鬧嗎,你快勸勸她,讓她別幹傻事。”
我剛準備解勸,張燕搶先說:“我已經憧憬上田園生活好久了,你們誰都不用勸我。能和自己心愛的男人一起幹活兒,一起生活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
我衝趙科長聳了下肩,趙科長極力挽留了一番,最後還是失敗了,隻能批準張燕辭職。一群同事紛紛出來與張燕告別,我在大門口耐心等候。
卸下刑警重擔後,張燕無官一身輕,同我買了一大堆東西送回四合院。張伯伯和我們說了幾句話,出去下棋了,家裏隻留下我們兩個人。
張燕說:“小旭,我們結婚吧,我想把自己完全交給你。”
我說:“好啊,我求之不得。”
她把我領進自己屋裏,深情地盯著我,說:“旭,想要你的燕兒嗎,她今天屬於你了。”
我站在她麵前,說:“燕兒,你的旭盼這天好久了,你真的願意把自己獻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