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自己選擇的時間可是後半夜,學校裏一個人都沒有,學校又是在兩村之間,周圍可沒什麼住的人,不可能有人看到自己!
那這小子到底什麼意思?
楊二勇眯著眼,想著陳愛國家這小子的想法,卻發現完全猜不透,但一想到自己做這事這麼隱秘,不會有人發現,頓時膽子又大了起來。
“你跟你這個小子一般見識,哼!”楊二勇發現眼前這個小崽子不是太好惹,似乎比陳愛國還要難纏一點,頓時息了心思,轉頭看向楊校長。
“叔,你看這工程來不及了吧,國慶後學校有領導要來視察吧,到時候趕不及工期,豈不是很難看,不然就有我來接手得了,我保證給你在國慶假期前全部搞定,叔你還不信我嗎?”
楊二勇湊到楊校長身邊,一邊說著校長麵臨的難處,一邊拍胸脯保證。
聽了他的話,楊校長也很為難,他當然是更想讓陳愛國來繼續的,但是陳愛國現在在派出所,哪怕沒什麼問題,要出來也得明天,耽誤了一天工期,這擴建項目估計就要延遲,到時候就麻煩了。
陳校長臉上露出糾結為難的神色,看著石頭和陳墨陳鬆兩兄弟,眉頭一皺,又看向楊二勇,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趕工期,不然就來不及了!
“這……”楊校長剛想說點什麼,卻被陳鬆直接打斷了。
“楊校長先別急,我爸馬上就能出來。”陳鬆看著楊二勇右手一處包紮著創口貼的手指,然後瞥了一眼塌掉的房架子,神秘莫測的說著。
“咦,什麼意思?陳愛國幹出這種事情,警察難道還會放他出來不成?”
楊二勇輕哼了一句,不屑的看著陳鬆,語氣嘲弄。
“三弟你有辦法了?”陳墨欣喜的看著陳墨。
“鬆娃子,你真有辦法?快說,這工程真的拖不得。”楊校長聽了陳鬆的話,最終還是決定緩一緩。
“還真有你的,你有啥辦法?”石頭叔拍了拍陳鬆肩膀,開心又好氣。
“楊二混子,你手指上的是新傷吧?”陳鬆指著楊二勇右手手指的創口貼。
眾人朝著他的手指看去,上麵的確有貼著一個創口貼。
一說到這個,楊二勇頓時將手掌握拳,將手上的手指藏了起來:“關你屁事,這是我昨天下地幹活不小心弄傷的。”
“是不小心弄傷的,但是下地幹活,還是其他什麼……”陳鬆冷笑著,走到垮掉的房架子裏,不一會兒,拿出了一根鉚釘和一根木條。
這根木條上,鉚釘的位置附近,還有一些紅色的血跡。
“要不是你太著急趕著上門,我還真不一定能發現這個線索。你這手指是昨天來拔鉚釘的時候,意外受傷的吧,畢竟深夜搞破壞,又不能點燈,這麼黑的晚上,受點傷不足為奇。這木板上鉚釘附近的血跡,應該就是你不小心滴下來的吧?”
陳鬆舉起手上的木條板,指著其中一點紅色的印記。
楊二勇頓時麵色大變,想要上來搶走這塊木條板,被陳鬆一腳踢倒在地。
“小兔崽子,老子打死你!”
楊二勇瞳孔頓時紅了,衝上前來,舉起拳頭就朝著陳鬆打來,搭配上他這個高大黑壯的身材,的確很唬人。
陳鬆冷笑著,丟下手上的“線索”,側身,一把抓住楊二勇的拳頭,一個擒拿手,就將楊二勇反扣,壓在地上。
“楊二混子,你太著急了,而且也太心急了。就算沒有這個線索,這麼多鉚釘上麵的指紋,恐怕你就說不清楚!”
陳鬆麵色凜然,聲音低沉了下來。
“小兔崽子,老子弄死你信不信!”被反扣在地上沒辦法動彈,楊二勇卻更加凶狠的放話,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
“弄死我,你先考慮怎麼過了嚴打這一關再說吧!”陳鬆冷笑。
1983年這嚴峻的嚴打形式,一些小事,一些小混混都吃了花生米,楊二勇這種本身有前科的,就更麻煩了!
“大哥,報警,就說學校搞破壞的人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