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書,村裏都在傳了啊,線路說是早就定下來了!按照他們說的線路,我真是一畝水田都沒剩啊,老支書,我不能沒有地啊,剩下都是旱田,我吃啥啊!”
陳誌國說著說著,一個大男人,竟然開始落淚了。
老支書愣了,沒想到陳誌國剛才還氣勢洶洶,現在卻一個勁的軟弱流淚,老支書不知道咋搞,隻能扶著陳誌國坐下,同時順手把他手裏那根扁擔拿走了。
陳鬆看著他們,眉頭一挑,手指敲了敲桌麵。
“二爺爺,咱們這條路的路線應該還沒定下來吧?怎麼就這麼多人知道了?”
陳鬆輕輕敲著桌麵,要知道陳家坳和楊家村間的這條路線,可是他作為縣人大帶包著重提的一方麵,其中路線經過推敲,算是最合適兩村距離,也是最符合地形以及修路成本的。
雖然可能會在實際修路過程中進行微調,但總體來說,線路大概是不會變動的。
而且這線路應該還是保密的,應該還需要測繪人員進行二次三次的測量,是否能達提案之時,一次測量後的期望效果,否則就要進行微調。
也隻能微調,畢竟方案已經上報,就隻能嚴格按照批複修路。
“路線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之前也隻是知道會在咱們村和楊家村中間而已,不知道從哪泄露的消息。”
老支書也覺得不對勁。
陳鬆看著陳誌國:“那你說說,你從哪裏知道線路消息的?”
具體的公路建設線路在做賠償前都是保密的,就怕有些人知道自家的地要被征用,就會故意提前種下經濟作物,用來騙取更多的農業賠償金。
在這個年代,這個事情屢見不鮮!因此很多工程如果有需要進行拆遷補償,一般都會嚴格保守信息,直到事情定性,拖到了賠償計算之際,才會拋出來告訴大家具體的征用拆遷範圍。
“我哪知道,我看大家都在說是這樣的!”
陳誌國雖然剛才挺狠,但現在跟陳鬆說話,卻不敢再高聲質問和回話了,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大概是以前就知道陳鬆不是個好相與的,武力值也高,討不了便宜,所以索性就認慫!
“二爺爺,這事看來得查啊!”
陳鬆站了起來:“看來昨天有人把給二爺爺的縣級公路修建擬定線路圖給偷看了,不僅偷看了,還告訴大家夥了,我猜今天這條路上的大家夥們,應該在忙著種果樹作物了吧!”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昨天可是把這份文件都所在櫃子裏了!鑰匙我都是隨身帶的!”
老支書驚呼起來,下意識的反駁。
“二爺爺你好好想想,昨天還有誰進過你的辦公室啊?”
陳鬆看著老支書指著的那個抽屜和鎖,隻是個普通老舊的木抽屜,還有一個老式的還生了鏽的鐵鎖。
“昨兒……我可都在辦公室呢,不應該啊……不對,昨兒翠芳找過我,說是技術人員來了,我去招呼接待那些技術人員了,途中出去過十幾分鍾。”
老支書突然想起這事。
“翠芳,是翠芳嬸子嗎?”陳鬆眼睛微微一眯,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