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指著領班身後的那個小服務員,正一臉害怕的躲著,生怕被人看到。
大熊走到那個小服務員前麵,小服務員害怕的往後躲,領班把小服務員拉到自己身後。周瑾言站在旁邊,攔住大熊繼續往前走。
大熊看了一眼周瑾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小服務員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深深鞠了一躬,從他口中傳出了一句:“對不起,請原諒我的無禮。”
此刻周圍安靜無聲,隻有大熊他的這一句道歉在殿裏響徹,眾人看著這個低著頭道歉,剛才還囂張的腳盆國人,目光轉移到小服務員身上。
“我我……我原諒你了。”
小服務員看這個架勢,根本不敢和他多說話,隻希望原諒他之後,讓他立刻走出自己的視線,別再讓自己見到他就行。
周瑾言不滿意的撇撇嘴,按照他的想法,起碼先把這狂妄的家夥揍一頓才行。
不過比較是特區市委裏特地接待的客人,他也知道,若是在這裏把人真的打了一頓,對方還真能在外交部那便抗議,哪怕他們這些三代也會不太好過。
“既然她原諒你了,那就隻要為你剛才說出的那話負責道歉就可以出去。”
陳鬆看到大熊臉上的怒意,但他並不在意,既然已經成為了敵人,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大熊,土下座吧!你知道的,我們出去之後會賠償你的。”
山本次郎高聲命令大熊,隻不過目光一直死死盯著陳鬆,仿佛就在看一個殺父仇人一樣。
“可是,山本先生!”
大熊還想反抗,士下座的確不容易接受。
士下座,是日本一種禮儀,即五體投地地謝罪或是請願。在腳盆雞國古代,用於向身份高貴的人表示謙恭之意,而在現代一般用來表示最深切的歉意或者誠心請求之意。
行禮時,首先雙膝並攏跪地、抬頭挺胸,雙手聚攏放於大腿上,呈正座之姿;然後雙手成內八字狀向前貼地、身體前傾、上半身抬起直至額頭磕地。
由於土下座需要行禮者跪在土地上,以頭點地,這一行為被視為包含有極大的恭敬與謙卑之意,因此在江戶時期,一旦有人以土下座的方式進行道歉,一般都會被受禮者原諒,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土下座也會被認為是奇恥大辱。
在腳盆雞國人眼中,這種儀式,讓大熊對在座的兔子國人做出這種儀式,完全無法接受。
但是他聽到山本次郎的話,知道自己這次絕對無路可選。
他千不該萬不該,在兔子國人都能聽到的情況下,大庭廣眾的說出下等人這個詞。
“你要違抗我的命令嗎?大熊君!”
山本次郎也怒了,自己這次可是被你牽連的,要不是你,自己早就離開這裏了。
這該死的兔子國,原以為來這裏是一件好差事,沒想到遇到眼前的這個陳鬆之後,事事都不順利,連帶著心情都很煩躁起來。
山本次郎的話,讓大熊無可奈何。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無奈跪下,五體投地,頭磕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脆響。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侮辱你們,請你們原諒我!”
陳鬆臉上這才露出笑意,心裏不斷升騰而起的快意讓他嘴角都揚了起來。
“行了,既然都行如此大禮了,我們兔子國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大家都讓開吧,讓我們歡送我們的外國友人離開。想必他們已經不想在這裏多呆了。”
陳鬆說笑著,對著山本次郎撇了撇嘴,然後離開了擋住他們幾個的大門。
聽到陳鬆這麼說,身後的客人們也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讓出一條道來。
躲著的靜香連忙跟上,五體投地的大熊也站起來,快速離開。
隻留下山本次郎一人,他看了一眼陳鬆,然後走到陳鬆身旁,低聲說道:“你已經被任天堂列為黑名單了,以後就別想拿到任天堂的一台機器!”
他說完,想也不想,直接從人群中的這條道匆匆忙忙準備離開。
“傻蛋,你們那機子,我都要破解成功仿製出來了!”
看著山本次郎離去的背影,陳鬆好笑著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