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軒沒能躲開,結結實實挨了那一拳,鼻血立即流了出來。
他回手捂住鼻子,我趕緊拉住還要繼續打人的顧卿臣:“住手,你住手!”
顧卿臣格外憤怒,一甩胳膊我就摔了出去,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我反射地痛呼一聲,他這才回過頭來,眉頭緊皺著遲疑了一下,然後伸手把我拎了起來。
“笨得要死!這樣居然也有人喜歡?”
我甩開他的手,上前去看席大夫:“你怎麼樣?席大夫,趕緊進去看看吧!”
那一拳顯然把人打得不輕,鼻血順著席慕軒捂鼻子的手指縫往下流。
我想找紙巾,這才發現包包不見了。
旁邊有個人小跑過來,二話不說把我的包包,還有不知何時掉落的手機,一起塞進我手裏。
我連道謝都沒顧上,那人就又跑開了。
顧卿臣劈手奪過我的手機和包包,然後衝著我一彎腰,我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他扛上了肩膀。
“放我下去,你放開我!”
我奮力捶打他的背,但是沒用,他就那樣當著眾目睽睽,把我一路扛到了車旁,直接塞進了副駕駛位。
我的包和手機都被扔到了後座,顧卿臣關車門上鎖一氣嗬成,半點不給我逃下車的機會。
我瞄準他開駕駛位車門的瞬間打開車門,剛伸出一隻腳,就被他反應迅捷地一把拉回了車裏。
“想往哪跑?”
顧卿臣將車門鎖死,直接越過我伸手拉出安全帶,把我扣在了座位上。
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警告我:“別遇到個對你有意思的野男人就想勾搭,我還沒死呢!隻要我一天不簽字,你就隻能是我的女人!”
我死死瞪著他,但意識到和這個人不管是體力還是武力都相差懸殊,除了瞪他,似乎也沒別的辦法奈何他!
顧卿臣陰沉著臉開車,也不搭理我,車中氣氛令人窒息。
我好幾次想要打破沉默,不過最後還是作罷。
這渣男不可能聽得懂人話,和他講道理是行不通的,他根本不可能輕易放過我。
我所能想到逃出他掌控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做好充足準備,然後等他去公司上班之後偷著溜走,最好是趁他出差,那樣會有更多時間讓我逃遠一些。
隻要抓不到我,遲早有一天他會將目光轉移到別的女人身上,畢竟他有病,身邊不可能長期沒人陪伴。
車子突然停下,顧卿臣下了車,又把我鎖在了車裏。
我看著他走進一家花店,再出來時手上抱著一大捧花。
男人開了車門把花束塞到我懷裏:“算我的道歉!”
幾種花香混在一起,瞬間充盈了我的懷抱,嗆得我差點打噴嚏!
這是他第一次送花給我,但我半點不想接受這種沒半點意義的道歉。
他上了車,重新發動車子的功夫,我降下車窗將那捧花扔了出去。
顧卿臣轉頭看向我:“解氣嗎?不解氣我再買一百束讓你扔!”
我冷冷別開頭,不給他做任何回應。
顧卿臣也沒再去買花,呼地一下把車開走了。
我從後視鏡中看到花店的店員跑出來,撿起了地上那束花,是百合和黃玫瑰,似乎還夾雜著幾支紫色風信子……
這是什麼組合?有什麼意義嗎?
我將那些多餘的想法自腦中飛快驅除,閉上眼睛放空自己。
顧卿臣在旁邊自言自語:“準備一套晚餐,必須有酸菜魚,水果拚盤要酸一些,做好直接送到我別墅。”
原來他是在打電話,我眼皮顫了顫,酸菜魚什麼的完全不符合他的喜好,是刻意給我訂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