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願相信女兒是到處亂逛。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她不喜歡有人質疑自己的話:“你要不相信,改天跟著看看呀,要不然你女兒的補習老師住那棟樓?沒那麼巧吧,我看到他們的時候,一邊走還一邊說說笑笑的,那小流氓還幫你家蓉蓉拎書包呢。”
其實幫女生拎書包不是什麼太親昵的舉動。
可被老板娘用陰陽怪氣的語調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別扭。
為了驗證懷疑,許父在老板娘說的那個時間蹲守在那棟樓下。
果然,他看到了許蓉蓉。
一共蹲了三次。
他看到了三次。
兩次是許蓉蓉一個人,還有一次見到了她和陳昊在一起的畫麵。
許父是過來人。
他們雖然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甚至並排而行的時候,中間還稍稍隔開了些距離,可笑容和眼神騙不了人。
許父躲在樹後,離他們不遠。
他清楚的觀察到,女兒的視線緊緊的跟著那小流氓,一秒都不舍得挪開。
這是萬萬不可以發生的事。
就算他不是小流氓,都快高考了,怎麼能讓這種事影響到成績呢?
許父很愁。
他人生中遇到過兩件愁到不知所措的事。
一件是妻子病重,需要長期吃藥。
第二就是這次。
思來想去好幾天,許父決定去找那位漂亮的小流氓談談。
恰好他認識這棟舊樓的房東太太,詢問之下才知道陳昊住在六樓二十二號。
連房號都搞得跟他女兒生日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先生,”這位憨實的男人壯著膽子把話直說了,“我看到我女兒到你這兒來了。”
今天沒來。
他是特地趁著許蓉蓉上學的時候過來的。
陳昊沒否認:“所以呢?”
“所以……”許父猶豫幾秒,“所以我想請你,不要騷擾我的女兒。”
從來隻有女人騷擾他陳昊。
還沒聽過有人說陳昊騷擾女人的。
從許父的眼睛裏,他讀出了敵意和懼怕。
想必已經知道了他是什麼人。
行吧。
反正他也不想偽裝成一個好人。
沒意思。
“誒,你懂不懂騷擾是什麼意思啊?”
許父被問的愣了愣。
“你情,我不願的那種叫騷擾,我是睡了你女兒還是搞了你女兒啊?我跟她之間什麼都沒有,你憑什麼說我騷擾?”
許父嘴笨,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有,我對學生不感興趣。”
“可是……”
陳昊打斷他:“可是什麼,也就跟你買過幾次雞蛋餅而已,你女兒到這棟樓裏來補習,碰到麵聊兩句而已?難不成補習成績不好想賴我身上?”
成績……不好?
說起來,最近許蓉蓉的成績的確有進步。
她之前說同學介紹了一個補習老師,和同學在一起補習,莫非是錯怪他了?
許父小心翼翼確認:“那先生,我女兒沒到你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