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周致很認真,“我呢,隻撩撥,不戀愛,隨便搭幾句話而已,頂多吃個飯,這樣不叫女朋友啊。”
陳昊:……
渣得很正大光明。
“不說了,走了。”他煩。
周致不逼他了:“行,走了。”
來酒吧,其實沒什麼,為了消遣。
順便談點正經事。
沈二爺前不久看中了西區的一塊地,想拿下,結果冒出來一個競爭者。
本來公平競爭,誰錢多歸誰。
可這位競爭者就愛搞事,一直命人在查二爺的身份。
這就讓沈二爺很不高興了。
他吩咐陳昊:“搞定他。”
二爺交代的,他從不拖拉。
周致也知道這事。
吧台前,他問:“昊子,西區那位你怎麼處理?”
陳昊悠閑的晃著酒杯:“我已經找人去搞他老婆了。”
這麼野嗎?
“罪不及妻兒啊,昊子。”
“那女的不無辜。”
周致點頭:“行,你看著辦。”
他剛放下酒杯,擺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周致瞄了眼,是陳昊的。
他手肘捅了下,提醒:“誒,阿光的電話,突然打過來,別是你家許蓉蓉出了什麼事哦。”
陳昊白了一眼:“你有病。”
磨磨蹭蹭的,他接了電話。
“喂?”
“昊哥,”電話那邊語氣很焦急,“那個女孩子出事了。”
陳昊臉色驟變,他起身:“怎麼回事?”
那邊說:“她中途下了車,然後七拐八拐的繞進胡同,我們就跟丟了,找到人的時候,她就躺在巷子裏被……”
陳昊心頭被恐懼所包圍:“被怎麼樣?”
手下直說了:“被人割斷了喉嚨。”
“在,在哪兒,現在在哪兒?”他好像很冷靜,但周致卻看到了,他嘴唇在抖,臉色發白,很難看。
手下回:“已經送去醫院了,發現的時候還有氣,但是傷口挺深的,可能熬不過去。”
“哪家醫院?”
手下報了地址。
陳昊抓著手機就往外跑。
此時,調酒師送上了一杯啤酒。
“周哥,昊哥怎麼了?”
周致離得近,聽到了電話裏的內容。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人生在世,總會有些遺憾的。”
調酒師:……
瀟灑人間的貨怎麼突然感歎起來了?
……
陳昊趕到醫院的時候,手下那兩人已經等在門口了。
他眼睛紅了:“她在哪兒?”
手下搖搖頭。
他心裏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搖頭什麼意思?”
手下沉默。
他難得這麼暴躁:“我問你啊,搖頭什麼意思?”
“昊哥……”其中一個壯著膽子。
“說啊!”
他近乎於發狂的吼叫,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
“看什麼看!”
手下低頭:“據說,送來的時候已經不行了,我剛問了下,醫生檢查過,確認死亡了。”
確認死亡?
怎麼會這樣?
陳昊踉蹌的後退兩步,恰好是台階邊緣,一個沒注意,跌坐在了地上。
“昊哥。”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