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奚完全沒有理會幼稚又暴躁的顧尋。
結婚三年,她竟不知道顧尋有這樣幼稚暴躁的一麵,尤其這幾天生病入院表現得更加明顯。
現在更是,像一個跨越性別的野蠻女友一樣。
簡直讓她無話可說。
宋奚不說話,顧尋拿起手機仔細盯著名片,掏出手機輸入電話號碼,像是要打出去的樣子。
對此,宋奚隻好投降。
“一個主播給的,不想看到就扔在垃圾桶裏,我不像某人,會物盡其用打通電話將人約出來,順便讓人陪我去參加宴會,還被記者拍到,不止如此,記者還要去騷擾我的“夫人”。”
最後一句,宋奚眸子請冷冷看著顧尋,眼睛一眨不眨,顧尋莫名有些心虛,忙解釋,“隻是參加宴會而已,什麼也沒做。”
“那內心蕩漾了嗎?心動了嗎?”宋奚看著顧尋,繼續質問。
顧尋臉色一變,有一點兒著急,“我又不是聖人,再說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
“是嗎?不是帶著參加宴會了嗎?這叫論跡不論心?我看叫論跡又論心。”宋奚不想承認,自己為此感到深深難過。
她臉色發白,眼神藏滿了憂愁與痛苦,“顧尋,我不是傻子是不是?你又何必在我麵前說謊?這樣不更讓我惡心?”
“你說我讓你惡心?宋奚,我為什麼讓你惡心?大家都這樣,我至少不像他們一樣養小三養小四是不是?你為什麼總是抓著這些小事不放?這樣小氣,這樣計較?!”
顧尋看著宋奚,真的搞不懂她在想什麼,心裏煩躁不已。
張了張嘴,宋奚突然不想解釋了,一句話也不想跟顧尋談了,反正談什麼都是她的錯。
“我知道了,你過去坐下吧,我要繼續工作。”她對於顧尋的工作,已經漸漸不吃力了。
顧尋看她這樣子,一時心裏更煩亂,“每次都是這樣,說到一半你又不說了,你什麼意思?”
手揉了揉額頭眉眼,宋奚一陣疲憊,“我接一張主播的名片你如此生氣,謝安娜挽我的手而已,你也生氣,所以你生什麼氣?你不覺得你很莫名其妙,多此一舉嗎?”
顧尋一愣,本能反駁,“我們怎麼能一樣?”
“我們為什麼不一樣?我們都是人,享有平等的公民權利,你為什麼認為你與人曖昧不是錯,我與別人接近就是錯?且不說你接近曖昧的都是女人,我接近的也都是女人,我能有什麼火花?”
宋奚本不想說這些,但她真的忍不了顧尋的自大,也忍不了顧尋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攪蠻纏。
她不是以前的宋奚了,沒那麼多時間精力去寵他,縱容他,讓他回到十幾歲少年時代一樣的幼稚,意氣風發。
她更不是他媽,完全沒必要也不用去做這些。
宋奚深深嘲諷了一下自己,卻沒有心力再繼續工作,索性拿起外套朝外走,“我出去冷靜一下,你自己回醫院吧。”
“你什麼意思?”顧尋有點不敢相信的問宋奚,宋奚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沒什麼意思。”
說完再也不管顧尋,大步流星去了停車場,開車離開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