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辰瑾聽到雲淼兒的話,一頭霧水。
為什麼殺了他皇上就活不久了?!
他自覺沒有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這般重要,能夠讓皇上為他尋死覓活。
更何況,在皇上心底依舊是對自己有猜忌有防備,甚至是想要殺掉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的。
隻是礙於太後的阻攔,礙於自己仁愛皇帝的美名,礙於他剛平定了廢齊王之亂…
這些客觀環境都無法讓皇上給他名正言順扣罪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謝辰瑾問。
難不成他與皇上之間還有什麼其他隱情?!
對於自己的位置謝辰瑾向來清醒,皇家睿王的身份他是擺脫不掉了。
可又不願雙手奉上自己的性命任由皇上宰割。
如今在他與皇上之間,同母胞兄弟的情意早已沒了,留下來的隻有單純的利益牽製。
而他也在這幾年裏找到了與皇上之間的製衡之術。
既然無法打消他的懷疑那不打消也行,隻要自己足夠強大足夠有用,皇上斷不敢輕易動他。
可雲淼兒這樣說,好像他與皇上之間的淵源不知表麵那般簡單。
“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呢。”雲淼兒輕笑,大有要揭露秘密的意思。
“雲昌公主。”她身邊的莫青低聲喊了一聲。
雲淼兒頓悟,她的目的是殺了謝辰瑾,而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有些隱情還是憋到肚子裏爛掉的好,她可不想給世人留下弑君的把柄。
兩個女人這般欲言又止,欲蓋彌彰,謝辰瑾心頭疑惑更甚。
雲淼兒瞅著他輕笑:“睿王殿下別想了,反正馬上都要死了,多思無益。”
不管什麼秘辛隻有留下性命才有探究其真相的可能;
懷抱著秘辛死去,那樣才得不償失。
想到這裏謝辰瑾不再追問,他與雲淼兒對視沉聲道:“你以為此番定能成功?!”
“不然呢。”雲淼兒甜甜地笑著,亮出兵符,“放箭。”
黑夜裏“咻咻”聲頓起,到處都是張弓拉箭與箭簇劃破空氣的尖銳聲。
謝辰瑾附身在馬背上,從馬鞍下抽出一張金絲軟甲披在身上。
那金絲軟甲看似柔軟可破,但箭簇在射到上麵後根本無法將它刺破,反而被它彈開。
與此同時,謝辰瑾把手指放在嘴裏吹了一聲響哨。
不遠處的江晚寧聽到聲音快速將手裏的燐彈拋至空中。
燐彈升天爆燃,夜幕上頓時亮如白晝,在這耀人刺眼的亮光下附近地麵上的一切景象都被照了出來。
無處遁形。
數十秒後,燐彈燒完,白晝消失夜幕重降。
一個埋伏在灌木叢裏的弓箭手“啊”了一聲,捂著脖子倒下了。
而他身邊的夥伴們接二連三的倒下。
有鬼魅帶著死神的利刃在他們之間遊走,讓他們來不及防備找不到人影。
這場小規模的屠殺並沒有持續很久。
因為第二枚燐彈升起來了,同樣是晃眼的亮光照的雲淼兒眯起了眼,照的灌木叢的弓箭手暴露出位置。
亮光再度消失時,第二場小規模的屠殺繼續。
祝言和思明一人帶著一支小隊,身上沒有穿任何盔甲,沒有帶任何兵器,全是緊身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