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血。”江晚寧疲憊道,“往後這蠱蟲喂養之事便暫時交給你罷。”
“我有事太忙,怕是會顧不得。”
“但一定要照料好,若我再有夢遊之症唯你是問!”
她不擔心青燕會做手腳,現在西越太子命脈握在他們手中的,在西越事務沒被解決之前梁鈺和青燕都不會輕舉妄動。
青燕連連點頭:“好好好,妾身這便去侍候它。”
她這次過來一是想交付這蠱蟲,另一方麵則是謝辰瑾交代的過來看看江晚寧的狀態。
畢竟傳言一旦散播,對犬戎來講會是一個出擊的好機會;對大涼這邊的親人來講則會是滅頂打擊。
他怕晚寧會受不了這個結果。
待青燕出去後一炷香左右,江晚寧明顯感覺自己體內的燥熱逐漸平息,想來她已給蠱蟲喂上了血。
又稍作休息後,她推門走了出去。
時間緊迫,她沒有時間休息。
昨日莫朔的那些兵在懸崖下搜索了一整夜都沒找到謝辰瑾的屍體。
這讓她反而有了些信心。
沒有最壞的消息,那總是有好消息等著的;沒有屍體就說明他自救成功或者被別人救走了。
至於為何會有人傳他已亡,必定是有人窺破了他們這兩天行動異常的內情,冒險推測博一把而已。
若謝辰瑾能出麵澄清,那謠言不攻自破;若不能那傳言之人便會就此動手腳了。
道理內情她都明白,隻是仍會被情報影響,讓自己有情緒波動。
犬戎境內,不窟聽到這個消息後派人打探好幾遍,確認大涼邊境軍營內部大亂,莫家府邸有白燈籠掛出後,撫掌大笑。
“終於!終於讓我等到這個機會了!”
不窟多日來的陰霾一掃而光,連夜整兵帶著大部隊浩浩蕩蕩往邊境走。
而謝辰瑾在此時則讓梁鈺拿著個人手信去軍中秘密調遣了自己的兩千精兵過來。
他這一次一定要甕中捉鱉,把不窟的勢力重重打擊!
不說讓對方全軍潰敗,至少重創於他,讓對方十年內不敢再犯!
梁鈺得此重任自然不敢懈怠,迅速以西越太子的身份逐一找到這兩千密兵。
“分散過河,埋伏。”
謝辰瑾當機立斷,夜間便帶著密兵分批潛進犬戎境內。
密兵收令輕裝上陣,眨眼間消失,謝辰瑾穿上盔甲後亦跟著隱入夜色。
梁鈺揉著跑了一天酸脹不已的小腿,微微咋舌:
“昨日墜崖之人是他罷,他的身子是鐵打的麼,怎的一點兒都不知疲累?”
青燕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人家為何會是戰神呢,就你這屁身子,除了當個太子成天在東宮裏嘰嘰歪歪,陰謀算計,就沒旁的用途了。”
梁鈺已經習慣了兩人的爭吵,他錘著胳膊腿:“我們的任務算是完了麼。”
“不管你怎麼說,我能請來大涼攝政王幫忙贏得最後的勝利就行!”
他是以結果為導向的人,過程什麼的不重要,哪怕牆頭草好幾遍都行,隻要最後西越由他領導,再無任何人可替代他就行。
青燕歎口氣:“大概吧。”
“若此行成功,那便是可以的。”
“不成功,攝政王隻能葬身沙場,我們也沒什麼辦法的。”
梁鈺對此信心滿滿:“他一定行!前不久他帶著不到兩千殘兵突破了對方兩萬人馬,帶攝政王妃回來的!”
這樣以一當十的戰鬥力放在哪裏都會大捷。
另一廂,因為謠言提前散播,謝辰瑾帶人行進的很順利。
次日天剛亮便帶著人在雪地裏潛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