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鐸在“三寶粥鋪”放倒宋軍的兩大金剛,騎著鳳芝的電動車一溜煙回了順安大酒店。
金鐸停好電動車,剛走進酒店大堂,身後傳來刺耳的刹車聲,那輛追擊他的豐田皮卡進了院,車子還沒停穩,就跳下來一個馬仔,馬仔衝進大廳,但是晚了一步,金鐸已經進了電梯,馬仔悻悻而退。
豐田皮卡並沒開走,就停在酒店樓下,車頭朝著酒店大堂出口,兩個馬仔盯著大堂進進出出的人,他們不敢在酒店裏鬧事,隻能蹲守監視,等金鐸出來,就像北極熊守在海豹出氣口,等著海豹露頭。
金鐸不是海豹,他學起冬眠的棕熊“蹲倉”不出,蹲守的馬仔兩人一班,一班一天一宿,無縫監視,不信你永遠不出來。
金鐸雖然在“三寶粥鋪”一次撂倒宋軍兩大金剛,那是因為出其不意,占了便宜,假如真的麵對麵血拚,金鐸肯定不是馬仔們的對手。這一點,金鐸心裏清楚,所以,金鐸隻能躲在酒店避其鋒芒;馬仔們的想法也簡單,酒店不是你家,住一天好幾百塊錢,你早晚得出來,隻要你出來,怎麼收拾你都行。
馬仔換班蹲守,金鐸規避不出,僵持到第四天晚上,大奎和鍾華聽到信兒,來酒店看金鐸。
前台的電話打進金鐸的房間,問:“有位趙大奎先生拜訪,是否方便?”
正常情況下,酒店裏訪客進出前台並不過問,然而,金鐸是不正常情況,酒店作了特殊安排,金鐸的訪客前台要提前告知金鐸。這是酒店老板王小六子的指示,目的是為了金鐸的安全,也是為了別在酒店鬧出什麼事端。
金鐸對前台說:“我很方便,請他上來吧。”
前台服務員才告訴大奎金鐸的房間號。
大奎是聞風而來。頭一天,一個消息靈通人士嘮閑嗑兒:“宋總的四大金剛不過於此,牛逼吹破天,在“三寶粥鋪”讓人給撅了,倆兒沒幹過一個,飯桶不?讓人把膊勒蓋兒(臏骨)幹碎了,大夫說治好了也是個殘廢,嘚瑟大勁兒了吧?等著瞧,順安又多倆兒瘸子。”
一個聽眾刨根問底,問:“咋的了?為個啥呀?”
消息人士說:“好像是為車位,那小子騎個電動車,占了車位,馬仔讓他把車挪了,這還用說,宋總的人就那麼嚎橫,天老大,他老二,罵罵吵吵的,人家不服唄,吵吵起來了。馬仔扽出鋼管要揍人家,沒想到人家有功夫,三拳兩腳,全幹趴下了,倆兒沒幹過一個。膊勒蓋(臏骨)都讓人幹碎了,還是用馬仔的鋼管幹的,人家毫毛沒傷,騎上電動車悠悠走了。你看宋總養的這幫窩囊廢,還四大金剛呢?四大飯桶吧!一到真章兒就掉鏈子。”
聽眾幸災樂禍地說:“哼!――這幫玩意兒,整天嗚嗷的打這個,打那個,這回遇上吃生米的了,活該!。”
第二天,又一個消息靈通人士說:“別聽他們瞎說,全是瞎扯蛋,那天早晨我朋友就在三寶吃飯,看的真亮兒的。因為啥不知道,兩個馬仔拎著鋼管就上去了,那小子真有功夫,肯定是氣功。隻見那小子一抬手,馬仔手裏的鋼管噹啷就掉地上了,又衝另一個馬仔一抬手,都不用碰上,離老遠,就那麼一抬手,兩個馬仔全傻B了,捂著臉蹲地上喘氣。那小子拾起地上的鋼管,一人一下,全幹在膊勒蓋兒上,兩個馬仔躺地上打滾地嚎,那小子騎上電動車走了,前後就幾秒鍾,完活兒了。”
聽眾問:“是宋總的人嗎?”
消息靈通人士:“是,聽說是四大金剛的二金剛和三金剛。”
聽眾問:“到底為個啥呀?”
消息人士說:“不用問為啥,他們想幹誰還用為啥嘛?看你不順眼就幹你。”
聽眾:“這回是碰上茬子了。”
第三天,大奎的一個同事去醫院探視三金剛,受傷的確實是二金剛和三金剛,他跟三金剛是朋友。
同事探視回來,眾人立即圍攏過來,問消息,同事說:“三裏沒準信兒,都是胡謅八扯,這回我是整明白了。那小子姓金,從深圳回來的,為了那個叫玉珠的,跟老大叫勁兒。宋總的人想教訓教訓他,結果讓他反手了。兩人都作了手術,大夫說基本上是殘廢了。那小子惹完事兒就跑了,現在躲在順安酒店不敢出來,宋總能吃這虧嘛?他的人天天蹲酒店守著,出來就麵他。躲酒店十天八天還行,能躲一輩子?早晚得挨收拾,瞧著吧,好戲在後頭呢。”
聽眾問:“聽說那小子有功夫,十個八個靠不上前。”
同事嗬嗬一笑說:“你可別扯犢子了,幾八毛功夫。是我朋友大意了。怕認錯人,靠太近了;再者,咱這旮瘩兒,宋總的人誰敢惹,報個名號嚇出你尿兒來,平時想收拾誰,誰還不老實兒的等著挨揍,沒想到這小子不服,袖子裏藏了一罐殺蟲劑,哧哧兩下子全噴馬仔臉上了,那玩意兒誰受得了,眼睛啥也看不見,氣也上不來,還不擎等著挨揍,我操!――大風大浪過來了,讓個毛頭小子給廢了。膊勒蓋兒稀碎,大夫用鋼絲給連一起的,肯定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