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誌強刺殺金鐸未遂,卻讓人剪掉了手指,事後緘默不語,不辭而別。
大象心裏堵著謎團,思來想去,突然醒悟,懷疑金鐸事先掌握了行動的細節,挖好陷阱等著文誌強上套。
大象懷疑是手機泄了密,便告訴唐英傑和宋軍,一會兒去湖心島見麵,他先行一步去了湖心島。
傅彪從三樓宿舍裏看見大象冒雨往湖心島去,心裏納悶,拎了把傘,穿了衝鋒衣尾隨而來。
大象和傅彪在湖心島假山頂的涼亭坐定,接著聊文誌強,對他的受傷,緘黙不語,不辭而別作出種種解釋,怎麼解釋也解釋不能,因為這些行為太離譜,太不可思議,背後肯定有無法言說的隱痛,文誌強已經不是文誌強。
一個多小時後,唐英傑和宋軍兩人打著一把黑傘,一身濕氣地爬上了湖心島假山頂的六角涼亭。
亭高風大,雨雖然不能直接砸下來,卻隨著風直往裏灌,雨霧撲麵,跟站在雨地裏差不多。
宋軍背風縮著脖子說:“相師傅,有事兒快說,這雨。一會兒就得濕透。”
大象示意所有人把手機拿出來,大象把四部手機用衣服包了,走出涼亭,放到幾十米開外的一棵大樹下。
眾人看他神神道道的,全都一臉迷惑。
大象回到涼亭,擦把臉上的雨水,對唐英傑說:“唐總,文誌強的為人我和傅彪知道,現在這麼反常,背後肯定有事兒……我有個不好的預感,特意叫你們到這兒來說,在辦公室說怕不保密,另外,你們知道不,手機就是竊聽器,當年在部隊時要求特別嚴,很多場合是不能帶手機的。”
傅彪立馬領悟了大象的意思,插話說:“對,完全正確,在部隊時,開會呀,執行任務呀,都不許帶手機。就是怕泄密。”
大象接著說:“唐總,咱們可能低估姓金的了,他可能不光是黑客,我覺得姓金這小子可能一直在監聽,監控咱們,咱們的一舉一動他都掌握。”
宋軍睜大了牛眼,驚恐地問:“可能嗎?┄┄不可能!┄┄他有那本事?”
大象一時語塞,不知道從何說起,抬頭看雨。
傅彪突然拉了大象一把,手指著十幾米外景觀燈上的一個麻雀說:“哥,你看那個家雀兒怪不,它不躲雨,露天地兒淋著,瞅著怎麼像塑料作的。”
大象盯著麻雀看了一會兒,轉頭的動作,羽毛的光澤確實可疑。大象從後腰撥出手槍,雙手舉槍瞄準,景觀燈上的麻雀似乎感覺到了危險,扇動翅膀試圖飛走,但已經遲了,“啪”一聲,碎片飛濺,正中那隻麻雀。
大象好槍法,這一槍擊落了一個驚天秘密。
真麻雀中槍應該羽毛亂飛,血肉模糊;而這隻麻雀卻是金屬,塑料碎片亂飛,不見羽毛,也沒有一絲血肉。
大象和傅彪跑過去,在草叢和泥水中找到了麻雀腦袋,竟是畫著羽毛的硬塑料,兩隻黑眼睛是兩個攝像頭,腦殼裏塞著一團紅黃綠,細絲似的導線。
唐英傑和宋軍看著大象手裏的塑料麻雀腦袋大惑不解。宋軍說:“不是孩子們落這兒的玩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