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慧看著緊閉的房門，猶豫了一下。離開了酒店，打車去往秀場。
她始終不放心，想去看看情況。
秀場的彩排如期舉行，一個個模特從後台走出。黎潯和項目總監一邊看，一邊討論哪些地方需要調整。一時間，所有人都忘了何瑤沒有到場。
替何瑤走位的幾個模特，表現也出乎意料的不錯。
“那位壓軸的叫什麼名字？她的台步和定點動作都很有風格。”
項目總監忍不住記下那人的名字，還調出了她剛才走秀的視頻反複看。
黎潯笑了一下。
模特圈競爭激烈，有些人空有實力卻沒有好的機會。
正要開口，餘光瞥見門口有一個身影閃過，她眼睛微微一眯。
要是沒記錯，那人是何瑤的助理。
那邊比她以為的，更加沉不住氣。
彩排結束，現場的人收拾東西離開，黎潯走到後台叫住了一個模特。
“孫萌，你以前在國外發展，也走過四大時裝周，怎麼兩年前突然回國了，斷送了大好的發展機會？”
被叫住的模特身材高挑，脖頸修長。
剛才正是她替何瑤的壓軸位。
看到黎潯，她微微意外。
“這是我的私事，無可奉告。”
她態度高冷，黎潯卻並不介意。
“這次唐思儒先生的秀，本來你已經錯過了初選，後來卻自己跑到公司，自願降低酬勞，換來破格加入的機會。”她語氣平淡，像是陳述一個無關的事情。
孫萌的臉色微變，隨即眼眸微冷。
“黎秘書這話是什麼意思？”想臨時把她踢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黎潯留意她臉上的變化，心裏有數了。
“沒什麼意思，隻是很欣賞你在T台上的表現，希望你能更進一步。”
她笑得隨和，孫萌的臉色也緩和了。
離開後台，黎潯先回公司，從電腦裏調出之前查的資料。
唐思儒以前交往過一個模特女友，也姓孫。
黎潯手指敲擊著桌麵，若有所思。
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這位孫萌。
如果由前女友為唐思儒壓軸走秀，這個噱頭應該不錯。
可惜孫萌目前的態度應該不想炒作這個。
黎潯微微失望。
如果孫萌表現出一點想法，她倒是想把何瑤直接換掉。
第二天模特們調整妝發和舞台布景，現場出現了一個意外的人。
“何小姐來了。”有人打招呼。
何瑤臉色不太好看，擠出一個笑。
跟著其他模特一起進入化妝間，旁邊楊明慧小聲的提醒她。
“瑤瑤，你既然打算來了，就不要擺臉色，讓人看出你不樂意。”
何瑤調整了一下，臉色自然了一點。
坐到給她的單獨化妝室，眼睛卻往門外看。
“你說，孫萌也來了？”她口氣帶著不滿。
本來她打算一直不出現，可楊明慧昨天回去竟然告訴她，孫萌也來了。
孫萌……何瑤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兩年前她們在國外發展，當時圈內都看好孫萌。
如果不是孫萌突然選擇回國，今天屬於她何瑤的一切恐怕都變成孫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