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這些做什麼？”
黎潯忍了忍，忽略那個刺耳的“偷”字。
“這些是調香工具，我‘借’去調製一款香水。”她回答迅速，又強調了那個“借”字。
霍少煊不屑地扯扯唇。
偷東西的時候倒是挺歡的，現在被人指出來一個“偷”字，就受不了了。
這女人這點心理素質也跑來當賊？
黎潯被他審問的煩了，不耐煩的說：“問完了沒有？”
再這樣問下去，她不想繼續配合。
霍少煊大手在方向盤上收緊。
“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紀家有這些東西？”
話音落下，黎潯的脊背僵直了一瞬。
她是紀清，當然對自己的東西了如指掌。
“……是明皓！他告訴我的。”思索幾秒，她果斷甩鍋給明皓。
霍少煊的眉頭皺了一下。
又是明皓。
作為紀清的好友，知道這些事情不奇怪，但是，明皓竟然把這些都告訴這個女人，還讓她去紀家偷東西……
霍少煊心頭有一股說不清的煩悶。
最後車子在公寓外停下。
黎潯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象，才徹底放鬆。
“謝謝霍先生。”她扯出一個客套的笑容。
霍少煊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黎潯推開車門，背著包出去，剛走了兩步，忽然聽到身後車門關上的聲音。
接著，一個腳步跟到了她身後。
“你要製調什麼香？”男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黎潯腳步停下。
她轉頭，衝著霍少煊露出一個虛偽的笑。
“這和霍先生似乎沒什麼關係吧？”而且他都說了最後一個問題，現在又加題，實在煩人。
女人眼底的不耐有點明顯。
霍少煊目光莫測。
“東西，什麼時候還回去？”他冷冷出聲。
果然，黎潯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大概幾個星期吧……”她不太確定，“也有可能一兩個月？”
調出香氣主調不難，但細節部分需要反複嚐試才能把控好。
霍少煊冷笑了一聲。
他不說話，就用一種譏諷的眼神看著她，黎潯頓時感到不自在，那眼神就像她是個騙子。
“總之我會盡快。”黎潯隻好保證，“就定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不管有沒有成功，為都會把東西還回去，行了吧？”
霍少煊眼神緩了緩。
“嗯。”他淡淡說了一句，算是認可。
總算搞定了！
黎潯在心裏暗暗說。
等霍少煊上車了，黎潯也背著東西回公寓。
桌子上整齊地擺放著調香的工具。
黎潯看著熟悉地工具，眼底泛出一絲笑意。
好久沒調香，希望手藝沒退步。
當天晚上，黎潯找出自己貼身的衣服，試出身上的氣息，然後定了調。
紙上列出了一些香料，是製作香水需要的。
至於比例，還需要嚐試。
海城的幾個知名香料供應商，黎潯都很熟悉，第二天直接過去，把需要的香料備齊，帶回家調製。
嚐試的第一天，滿屋子的香氣縈繞。
關妃兒開門進來，抽了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