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這樣的,你不想他死嗎?”蘇桀然狐疑的問道。
她想。
盛東成殺死了顧淩擎的父母全家,還曾經想殺死顧淩擎。
盛東成不死,她和顧淩擎活著也有危機。
但,他就這麼死了,她的心裏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恍惚,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隻是很震驚。”白雅清淡的說道。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吧。
因為你的努力,盛東成從位置上下來了,讓黑鼬的人察覺到了他的無能。
你又讓他永遠當不成總統了,還暴露了他的自私和卑劣。
黑鼬的人在他手上沒有前途,也沒有理想,隻是當成工具。
人心都是肉長,良禽擇木而棲,沒有了黑鼬的支持,盛東成如同喪家之犬。”蘇桀然笑著說道,語氣中有安慰的意思。
他不想讓白雅覺得沒有手刃仇人。
“你……”白雅猶豫了下,腦子裏閃過很多複雜的想法。
如今的蘇桀然,也是一無所謂,為什麼黑鼬的人願意跟著他,他肯定還有她不知道的很多事情。
還有,上次他研製的病毒,還在研製嗎?
盛東成應該不在研製病毒,沈亦衍也沒有,那麼蘇桀然是自己在研製?
他研製的,和呂伯偉交給她的,是一樣的嗎?
“怎麼了?”蘇桀然詢問道。
白雅深吸了一口氣,“你上次研製的病毒,還在研製嗎?”
“嗬。”蘇桀然隻是輕笑,“你希望我研製,還是不研製,這些東西用好了,就是國家最強有力的武器。”
“用的不好,也是人類的災難。”白雅接上他的話。
“隻要控製好了,就沒有問題,目前我研製的並沒有傳染性,不過,你如果不願意我研究,我就不研究。”沈亦衍認真的說道。
沒有傳染性?
那就應該和呂伯偉的不一樣。
“你現在在哪裏,我們見一麵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白雅沉聲道。
“你出來方便嗎?還是我來找你比較安全點。畢竟現在盛東成對我已經構不成威脅。”蘇桀然確定的說道。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嗎?”
“你的大學。”
“就在那裏見吧,我一個人坐公交車過來,你在校門口等我。”白雅沉聲道,打開櫥櫃,從裏麵選了一件黑色寬大的羽絨服。
“你一個人出來太危險了。”蘇桀然擔心。
“目前盛東成,左群益,蘇正正忙的焦頭爛額,他們沒有空對付我的,就這樣,我過去大約一個小時,到了再聯係。”白雅沒有給蘇桀然說話的機會,掛上了電話。
她穿上了羽絨服,批下了頭發,戴上了帽子,口罩,走在路上能消失在人群中的普通。
她是從密道開車離開的,才上了公交車,手機響起來。
她看還是匿名的,還以為蘇桀然到了呢,接聽電話,“我已經上了公交,還有半小時到。”
“到哪裏?”刑不霍詫異,聲音低沉,像是壓著情緒,問道,“你去哪裏了?”
白雅愣了愣,解釋道:“有些事情要出去處理下。”
“什麼事情要出去處理下?”刑不霍追問,胸口劇烈起伏著,有些不淡定了,“知道你一個人出去有多危險嗎?現在在哪裏?我過來接你。”
“不用了,我一會就回去。”白雅拒絕道。
刑不霍感覺到白雅的疏離,心口中有一股火,提高了分貝,“到底去哪裏了?”
白雅深吸了一口氣。
刑不霍的逼迫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我約了蘇桀然見麵,有些事情要處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