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則卿並不是患上了什麼疾病,而是與自身的體質有關,乃是寒陰之體。
這在原著當,哪怕是氣運之子陳平安,在前期也隻能稍微減輕那股極致的冰寒,即便是期,也隻能暫時的克製,沒有辦法去根治,或者可以說是周則卿不願意讓他根治。
好在秦朗目前的醫術比起陳平安,是要高一些的,能夠暫時壓製這寒氣的爆發。
相比於麵色蒼白,滿頭大汗的秦朗,周則卿趴在那兒,都快要昏昏欲睡了。
以往每次發病,她都被凍得瑟瑟發抖,嚴重些的時候,可能會昏迷過去。
可這一次,就好像有兩股氣息在自己的身體裏麵較量一般,一股冰寒,一股溫暖。
到了後麵,溫暖的氣息占據了上風,讓她整個人都體會到了不一樣的舒服與愜意,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一不小心就陷入了淺淺的睡眠。
“周老師,你……好些了嗎?”
林汐兒一直在旁邊看著,見周則卿臉上那股痛苦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眉頭舒展開後的愜意,忍不住地開口問了一聲。
周則卿悠悠轉轉的蘇醒了過來,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與林汐兒對視,“汐兒,我們倆算是同病相憐了,都欠下秦朗一個天大的人情,真不知道如何去報答啊!”
林汐兒心裏清楚,她和周老師,都欠下了一個天大的恩情!
兩女同時,將目光移向了秦朗的方向。
秦朗站在床邊,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周老師,你這說的是哪裏話?能夠治好你和汐兒的病,那是我的榮幸。
再者說了,我這不是一個都沒有治好嗎?隻是暫時的壓製和幫忙做康複前的針灸按摩罷了。”
周則卿的寒氣已經被壓製下去,見到秦朗此時麵色蒼白的模樣,從床上爬了起來,想要去找毛巾,可這裏又不是她自己的住處,不是那麼的熟悉,隻能抬手,用自己的衣袖幫忙擦拭著秦朗額頭上的細汗。
“累壞了吧?不好意思,剛才被你紮的太舒服了。”
周則卿心裏愧疚的道,“反倒是沒有注意到你的感受,肯定很累吧?”
“不累,周老師沒事就好。”秦朗疲憊的勉強笑著回道。
他看著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並且貼近自己的周則卿,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
好吧,防護措施做的很好,扣子都是係到了最上麵的一顆!
啥也沒看見。
隻有一股淡淡地幽香,不斷地從周則卿的身上,侵入他的鼻腔。
深吸一口,令人心曠神怡。
周則卿很聰明,一些小動作看的很清楚,卻沒有任何反感的心思,反而覺得秦朗是個正常人。
她好奇的道,“以前我也是做過針灸的,老醫都囑托要少穿幾件衣服,最好能夠穿的清涼一些,方便施針。
可不管是汐兒還是我,你怎麼都沒有開口提及這件事?”
秦朗笑了笑,滿不在乎的道,“有些老醫可能是本事不到家,的確隔著衣服沒有辦法準確的找到(穴)位。
這算不得什麼,我還聽師父說過,這醫界還有一些毒瘤呢!
那些毒瘤本事雖有,但人品極差,經常以幫人治病為由頭,占著便宜。
甚至還有那種揚言說什麼,你是寒陰之體,本應該藥石無醫,但好在本人是純陽之體,若是能夠二者合一,便能夠痊愈這種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