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
他和那位“周兄”是患難之交,後來,二人都娶妻生子。
那位周兄,生下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
而時隔兩年,他也生下了一個女兒。
於是,他和那位周兄,就定下了這“娃娃親”。
這事,一直成為柳建國心頭的疙瘩,也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現在,整個柳家,除了他和老太爺知道這事,就連柳如煙本人,都被蒙在鼓裏……
是以,剛才柳老爺子和柳建國,一聽省城來了什麼客人,他們都是心頭一凜,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柳如煙。
因為,直覺告訴他們,那個省城的客人,應該就是周家!
果然,當柳建國一出門,就看到了周家的管家餘福……
現在,餘福代表周家說出了這些話,這讓柳建國心頭複雜到了極點……
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餘福見柳建國神色古怪,便微笑道:“柳家主,這其中有什麼難處嗎?”
“這……”
柳建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回複餘福。
餘福微笑著道:“是這樣的,我們老爺說,他說後天,就親自過來和您聊聊這事,不知您意下如何?”
“……”
這麼快?!
柳建國心頭咯噔一跳。
他沒想到,這周家的速度這麼快!
柳建國眼珠子一動,忙笑道:“餘管家,我感覺這事,不用這麼著急吧?
畢竟,如煙年齡還小,還在上大學呢,這婚姻大事,我覺得還是等她畢業了之後再說,你意下如何呢?”
餘福淡淡一笑道:“柳家主,我們老爺的意思呢,就是先把孩子們的婚事定下來,至於成親,先不急,等令愛畢業了也不遲。”
“這……”
柳建國麵色難堪無比。
“柳家主,事情就這麼說了,告辭。”
餘福說罷這話,就轉身上了奧迪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看著那奧迪車揚長而去,柳建國麵色複雜痛苦的用拳頭捶了一下門框,恨恨的自責道:“我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的,做出這種事呢!這不是把如煙朝火坑裏推嗎?”
是的。
當初,他和那位周兄,確實是莫逆之交。
而且,在柳建國遇到困難的時候,那位周兄還幫過他!
後來,他就鬼使神差的和周兄定下了這“娃娃親”。
當時做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想到這麼多。
可是現在想來……
他真是後悔不已。
柳如煙已經長成了大人,而且出落得亭亭玉立,如同仙子下凡一般。
她該有自己的人生和未來。
她的人生和未來,該由自己選擇和做主。
又豈能毀在他的手裏?
這就是他無比自責的原因。
可是,當初的婚約都已經立下了。
她若是反悔,還不淪為上層圈子的笑柄啊?
柳建國神色難看,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女兒!
他如果把這件事告訴女兒,那女兒說不定會氣成什麼樣子呢!
“老爺,您沒事吧?”
下人王全忙問。
“我……沒事……”柳建國看著下人,擺擺手道。
柳建國拖著沉重的軀體,回到了飯廳。
他在門口整理了一下麵部表情,使得自己那僵硬的肌肉,放鬆了一些。
“爸,省城的客人走了嗎?”
柳如煙見柳建國走進來,便問道。
“嗬嗬,走了……”
柳建國輕描淡寫的說道。
“怎麼這麼快?什麼事呀?”柳如煙好奇的隨口問了一句。
“害,一點小事罷了,來來,柳小姐,我敬你……”
柳建國不想和女兒糾纏省城客人的事,便端起酒杯,敬柳傾城酒。
柳傾城看著柳建國的神色鬱鬱不樂,知道他心頭藏著事。
不過,她也不是八卦之人,自也不會問了。
酒席結束了。
柳如煙拉著柳傾城到她閨房玩去了。
而柳建國和父親柳老爺子,到了柳老爺子的書房。
柳老爺子剛才還一副和藹的模樣,此時,板著臉,一副冷厲的看著兒子道:“是不是周家來人了?”
“爸,是的……”
柳建國輕輕歎息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