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樣子，薑空問道：“前輩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無恥道人嗬嗬一笑，搖搖頭道：“沒有什麼難隱之言，隻是覺得悲哀罷了。”
“這句話從何說起？”
薑空不解道。
他解釋道：“你所見到的那個神秘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名義上是你的師兄。
也是我在這片天地見到唯一一個可能不次於你的妖孽。
隻可惜，他的道心已然是破碎，殺念太重，就算是我也無法挽救他。”
見到無恥道人不願意提起那個人的名字，薑空也沒有多問此人是誰。
不過無恥道人似乎是看出了薑空的內心想法，作為一個活了無數載的老怪物，摸透人心裏這一手段還是很厲害的。
他淡淡道：“實際上告訴你也無妨，那個人名為月子陵。
是這片天地殘存的古骨之人，說簡單一點，此人身上乃是天生道骨。
在你之前他是最有希望成為末法之年後第一個成為聖路者的人。
隻可惜……”說完，無恥道人瞥了一眼薑空：“他沒有和你一樣成功的逆轉九轉通天玄功。”
“又是九轉通天玄功。”
薑空眉頭一皺：“不是說隻有我們是這片天地最後的試驗品嗎？”
“沒錯，月子陵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因為這個九轉通天玄功不是我教給他的，而是他偷學的。”
說到這裏，無恥道人臉上的後悔之色也是漸濃：“當年的月子陵天賦實在是太過於曠古絕今了，所有的功法在他麵前基本上是過目不忘。
武學一個月之內能夠大成。
並且最強盛的時候越三階去戰鬥。
無論哪一方麵都是當之無愧的年輕至尊。
隻是後來我所帶來的古法不滿足他的野心。
他的野心很大，大到要衝出這片世界，要在梵天聖域也成為了無人可及的人上至尊。
可是梵天聖域有多麼強他不知道，太過於急切追求力量終究是讓我有一日無法掌控得住他。
他趁我閉關的時候觀摩了一半的九轉通天玄功，擅自修煉，甚至是差一點引來了‘獵’。
知道我對他說過九轉通天玄功逆轉可能會有奇跡出現，隻是半吊子的他真的去將九轉通天玄功逆轉了！結果結局一樣，他成為了無數失敗品中的一個，身上經脈全部不可逆的粉碎。
空有一身道骨，沒想到最後落了一個如此悲慘的結局。
如果他當初能夠和你一樣穩紮穩打，現在讓兩大超級王朝震動的人，可能是他了吧。”
無恥道人看了薑空一眼，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
“這就是你與他不同的地方。
單論天賦，我真的無法權衡你們誰更強，隻能說你們都很強。
但是你比他在心性之上更加強大！這一點也會成為你日後遠超他的地方，武道之路，各種先天優勢隻是起點罷了。
能夠到達終點的唯有那些大毅力者。
在梵天聖域，你會見到很多事情，比如有人能夠以凡人之軀成就無敵者。
這些人的大毅力可怕到你無法想象。
而我看中你不僅僅是你的天賦，你的大毅力也是在我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