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悅語無倫次,連忙去找醫藥箱。
許景之看她這麼擔心,心底反倒有些開心。
“沒事的,昨夜睡不著,我出去打兔子。”
“不小心就被樹枝劃傷了。”
許景之隨便扯了個謊,王小悅瞪了他一眼。
“大半夜不睡覺,打什麼兔子,真是無聊。”
王小悅開始跟他包紮,還小心翼翼的。
許景之看她認真的表情,突然覺得她好像更漂亮了。
怎麼辦,他的心跳有點快。
王小悅給他上藥的時候,突然看到這傷口不對勁。
若是樹枝劃傷的,不會這麼整齊吧?
這個應該是刀傷。
刀?
王小悅頓時警鈴大作,看了許景之一眼。
“你真是去打兔子了?”
許景之點頭。
王小悅本想問清楚,可是四周人太多了。
算了,既然他不願意說,肯定是有所察覺。
王小悅不動聲色地給他包紮好,還叮囑著。
“這幾天別碰水。”
許景之點頭,心頭暖暖的。
王小悅看了看四周,叮囑自己的保鏢多留意附近。
她懷疑那些刺客已經追過來了,但是劉威沒有告訴自己。
看來還是要更加小心才可以。
柳川知道劉威受傷,連忙上前問候。
“我哪有金瘡藥,你要不要用?”
“沒事,王姑娘已經幫我處理了。”
許景之笑了笑,衝他道謝。
柳川點頭,盯著他的臉頰,突然擰眉。
“劉先生,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見過?”
他聽王小悅說劉威是做生意的,難不成他們之前有過交道?
許景之眼底一沉,假裝驚訝。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
柳川想了想,疑惑地問道。
“王姑娘說你家裏是做鹽商的,可是我怎麼沒聽過賣鹽的劉家?”
許景之抿唇,故作鎮定,繼續撒謊。
“鹽商那些多,柳川先生哪能夠全都見過?”
“而且我家裏家破人亡的事情也隻有家鄉那邊的人知道。”
“您不知道很正常。”
許景之說完,表情流露出一股悲傷。
柳川擰眉,頓時覺得抱歉。
“不好意思,我剛才多嘴了,你別介意。”
“無妨。”
許景之假裝被人戳中痛處,麵無表情地離開了。
柳川擰眉,仔細思考著,覺得劉威有些奇怪。
可是他也不好多問,自己家裏的事情還一團糟呢。
回到轎子裏,王小悅已經坐在那裏等著他了。
王小悅壓低聲音:“劉威,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許景之笑了笑,看樣子她已經猜到了。
果然是聰慧啊。
“王姑娘既然知道了,那就不必我多說了吧?”
“什麼就不必你多說了,你知道你單打獨鬥多危險嗎?”
王小悅氣急,她帶保鏢出來就是為了保護他的。
結果他倒好,深更半夜一個人去跟別人對峙,不想活了?
“王姑娘這麼擔心我?”
許景之盯著她,王小悅被他問的一愣。
怎麼感覺他話語裏這麼曖昧呢?
“那當然了,你是我帶出來的,我得好好保護你啊。”
王小悅嘟囔著,讓他之後去哪都報備一聲。
許景之連忙點頭:“好。”
不過她又說他隻是客人,真是讓人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