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老實回答:“小的是受到河麵上的船坊的啟發。”
這話讓王小悅無端失落,還以為能在這裏遇到和她一樣的人呢。
之前她隻覺得酒樓的事有些糟心,如今看來倒也不全是壞事。
翠微隨許良出去,很快又走了回來。“柳川姑姑來了。”
王小悅大喜,連忙出門迎接,見她風塵仆仆的模樣,又不免心疼起來。
“柳姑姑辛苦了,先喝口水。其實也不用這麼趕,要是累壞了,我該心疼了。”
“我怕你們忙著去上京城,來晚了跟你們碰不上麵,其實也沒什麼,我已經習慣了。”
主仆倆將柳川姑姑迎進屋。
也不過歇了一刻鍾,她又著急想去侯府看看定遠侯夫人的情況。
任憑王小悅怎麼勸,她執意道:“早些看了也好安心。”
見她一如既往風風火火的性子,隻能先帶著她去了定遠侯府。
“侯爺,未經您允許,擅自將柳大夫請過來,想為夫人看診,不知是否需要?”
王小悅她們來時,就聽門房通報,說是帶著大夫來的。
定遠侯自然是同意,隻不過對此並不抱太大希望。
“夫人這些年也請了不少大夫,初時更是重金懸賞。”
“哪怕是赤腳大夫,有何誰家有祖傳秘方都試過。”
“柳大夫這麼遠趕過來,也不用用心裏壓力,盡力就好。”
柳川姑姑點頭,“還請侯爺帶路。”
她應了王小悅的要求,自然得盡心盡力。隻是看定遠侯這般淡然,雖不多見,但也理解。
王小悅經曆了上次的事情,對她心有餘悸,進來之後也隻是遠遠的站著。
好在這次定遠侯夫人沒有發病,隻坐在那裏。
剛開始對柳川姑姑的呼喚不理睬,好不容易看向她們的時候,又有些怕生。
“夫人的身體並無大礙,不過,侯爺請借一步說話。”
定遠侯聞言,眼神亮了不少。這些年看了不少大夫搖頭歎氣,終於有一個不一樣的了。
“夫人的情況說起來也不複雜。”
“民女之所以避開她,就是因為她重要的病症在心裏,心病唯有心藥醫。”
王小悅對此有些遺憾,這要是在她前世,還能去看看心理醫生,在這裏就成了疑難雜症。
“柳姑姑的意思是,夫人還有救,隻是要找心病的根源?”
定遠侯在這時終於露出了笑臉,隻要還有救,就還有希望。
“這次多虧了王小姐,否則夫人的病,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治好。”
在他想來,身體無礙便很好治療,至於心病,往後多勸勸她,總能想通的。
柳川姑姑怕定遠侯又過於樂觀,“想要治好夫人的心病,怕也不僅僅是開導幾句就行的。”
“侯爺若是方便,不如與我們說明,或許能找到好的治療方法。”
像這樣的深宅大院,若是說出來,隻怕又會是什麼秘辛。
“如果不方便,侯爺也可以根據夫人的心病根源,找方法治療也是一樣的。”
“總之,必須得把她心裏的事情解決了,才能徹底去除病灶。”
定遠侯知道她們的顧慮,不過在他這裏也沒有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