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悅知道他假裝的成分居多,還是於心不忍,冷著臉給他包紮。
許景之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裏也不是滋味,他想要與她親近,卻不是以這種方式。
“已經開始結痂了,但還是不能沾水,你沐浴時記得避開傷口。”
簡單處理過後,出於醫者習慣,她每一句話都是叮囑他照顧好自己。
“嘶~”就在這時,他突然又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王小悅眉頭一緊,上去將他手拿起來,一番診斷過後,不悅道:“你有什麼心事嗎?”
傷口在慢慢愈合,但他憂思過重,看似往好處生長的皮肉,竟然有些發炎了。
“傷口得重新包紮!”剛剛她生著氣,沒有注意到結痂的下麵開始細微病變。
許景之扭頭沒有回答,他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也會有很多令他轉輾反側無法入眠的心事。
想來是這幾日趕路加上他心情不佳,導致傷口發炎化膿。
隻是太過輕微,都沒察覺。
若非他剛剛感覺抽疼,王小悅不仔細查看,還得再有兩日才會發現這個情況。
“你不說就算了!”
王小悅知道他一開始慘叫是裝的,但後麵這聲不是,見他淒淒慘慘的樣子,不免心軟。#@$&
她不該在這種時候給他擺臉色。
等他好了,再說其他事情,不然他情緒不好,不利於傷口愈合。
“你不說就算了,我們還要趕路,好好休息吧!”她也不強求他描述自己內心變化。
許景之鬆了口氣,沒做解釋自己憂慮有一部分來自她。
她已經許久沒有給他好臉色了,匪徒具體是誰的人?%&(&
北境的戰爭發展到什麼地步?
百姓們在戰亂中如何自處?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令他夜不能寐的愁絲,每每隻能在半夜三更才能睡著。
加上白日還要趕路,身體跟不上,才導致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開始惡化。
他倔強的樣子,終究擊破了王小悅的心房,對他做不到殘忍,生出不忍心來。
再次趕路的時候,她態度改變了許多,對他十分熱情。
具體表現讓許景之都有些不適應,怕這一切都是夢。
“小花貓!”
夜晚被迫歇在荒郊野嶺時,王小悅總是攬過所有活兒。
弄弄火堆,煮煮食物,這臉自然也就沾上了木炭。
“小花貓啊?你要不要也來一點!”王小悅抹掉臉上的木炭灰,壞笑著朝他臉上抹去。
許景之雖然喜歡她親近自己,可這熱情他暫時還是不要了,起身連連後退。
“想跑?看我答應不答應!”
王小悅可不打算就此放過他,趁他注意力都在她手上的時候,快速將他逼到樹杆上。
他退無可退,臉上被她得逞弄了個大花臉。
“對不起,我錯了,別再對我下黑手了!”
許景之沒脾氣道歉,主要是臉上有東西沾著,讓他太難受了。
王小悅噗嗤笑出聲,揚起腦袋一副看清楚誰才是老大的傲嬌模樣。
見她笑的如同花朵一般,許景之也不自覺勾起唇角。
他此刻很放鬆;他已經記不得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在什麼時候?
王小悅笑著,眸色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