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郭姨娘立即稱是。
“王妃這幾日一直照顧著王爺,怕是不知道,這事兒已經鬧騰好幾天了。始終都沒有個說法。弟媳還是個嘴笨的,沒有什麼主意,王妃向來都是處事公道,這事兒王妃肯定能夠處理的極好。”周氏也扯著嘴角。
笑容因為緊張而有些展不開,看上去倒是有了幾分假意。
話說的漂亮,貶低了自己抬高了沐堇兮,這事兒非要讓沐堇兮管定了。
沐堇兮自然知道她們將自己擺在了什麼地方,便心中冷笑。她又看向林氏,問道:“五弟媳可有話說?”
林氏咬了咬唇,看了眼沐堇兮的神色,低著頭回道:“弟媳是正房,這鑰匙理應由弟媳掌管。而且今兒個上午弟媳去了大牢看望夫君,夫君已經同意讓弟媳掌管鑰匙。”
“既然如此,郭姨娘為何不將鑰匙交出?!”沐堇兮又對郭姨娘說道。
郭姨娘在來梅園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措辭,眼下也沒慌張,大大方方的回道:“奴婢不是不想將鑰匙交給五夫人。隻是五夫人想要要回鑰匙的原因卻是想要拿銀子貼補娘家。夫君不在,奴婢自然不敢將要是交給五夫人。”
沐堇兮眉梢微挑。
果然是做了準備,將過錯一兩句話就轉移到了林氏的身上。
紅綾聽言,不屑的笑了。府裏麵的丫頭婆子們,大多知道郭姨娘拿著鑰匙,銀子可是沒少拿,貼補娘家最多的也是郭姨娘。
聽說郭姨娘家原本隻是個小戶,父母皆是農民,兄長在酒樓做工。郭姨娘嫁給五老爺為妾之後,這娘家在村子裏蓋了大房子,就連她的兄長也是納了一房小妾。
如今卻說林氏貼補娘家有些可笑,畢竟林氏家雖然並非是高門大戶,可也是書香門第,家中怎麼可能會缺了這些銀子?
林氏一聽,也是氣的差點喘不上氣來,不過卻硬是壓住了心口的氣,對沐堇兮心平氣和的說道:“弟媳並非拿銀子補貼娘家。說實話,弟媳的娘家也不缺這些銀子,更何況弟媳是帶了兩個鋪子的嫁妝出嫁的。”
“奈何那那兩家鋪子不在京城,弟媳也無法拿銀子。娘家有了喜事,弟媳是想要送上厚禮,如此才不能丟了夫君和弟媳的顏麵。”
“既然是給娘家人送禮,這弟媳你也不該拿賬房裏的銀子啊?每個月弟媳你的月銀不也是很多了嗎?”周氏適當的又添了一句。
郭姨娘嘴角現一絲嘲諷的冷笑,林氏就算是現在想明白了,想要改變,也無法跟她爭。
周氏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林氏便是看向郭姨娘,咬牙切齒道:“這一年多來,郭姨娘已扣下弟媳月銀的大半。弟媳原本不說,是因為傷了和氣。”
“五夫人!你怎可誣陷奴婢?天地可鑒,奴婢從來沒有做過這麼缺德的事情!五夫人的月銀,每個月奴婢可是一分不少的讓下人送去。如今五夫人這般誣蔑奴婢,讓奴婢如何接受!”郭姨娘頓時淚如雨下,髒汙的臉上又現出兩道淚痕。
哭時身子顫抖,並伸手顫抖的指著林氏。
二人各執一詞,究竟孰是孰非,沐堇兮也不可能因為自己的喜惡來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