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藺芊墨所預料的一樣。她父親藺恒,二叔藺安回府後,哪裏都沒去就直接去了書房去見藺昦去了。
另一方,藺逸謹得到小廝的稟報。壓下看過藺芊墨所寫內容,心頭驚起的驚濤駭浪,勉強維持住臉上的平靜神色,整理一下衣服,片刻不停留,疾步往書房而去。
書房
“父親,兒子聽聞你把芊墨接回府了,可是真的?”腳剛邁入書房,藺安就迫不及待,皺眉問道。
藺昦點頭。
得到確定,藺安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父親,你怎麼能把她接回呢?”語氣帶著滿滿的不讚同,還有避之唯恐不及的焦灼,煩躁。
藺恒的臉色也很難看。然,卻不是因藺安對藺芊墨表現出的厭惡。而是因為,藺芊墨是他的女兒,怎麼都跟他脫不開的身份,還有這他怎麼都躲不開的麻煩局麵。
藺昦抬首,六十多歲的年紀,臉上已布滿時光留下的痕跡,眼中卻也沉澱出,歲月積攢下來的睿智,精銳。
看著藺恒,藺安,藺昦開口,聲音深沉,厚重,“別忘了她姓‘藺’。不把她接回來,難道你們覺得把她放在宮中,放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對藺家會更好嗎?”
藺恒聽了垂眸,默!在皇上的眼皮之下,看著她,恐怕情況會更糟。
藺安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心裏也因此更為惱火,恨恨道,“傷在了胸口竟然還救過來了!如果她沒活過來,或許,我們藺家的處境也不會這麼為難。”
聞言,藺恒轉眸,看了藺安一眼。
藺安不閃不避,臉上連一絲的波動都沒有,平靜且極致的冷漠,“大哥,我說的是事實。對於藺家來說,藺芊墨死了比活著更有用!”
藺昦,藺恒聽了,臉上沒什麼表情。
“如果芊墨死了,那麼,等待藺家絕對不會是二叔所以為的那樣風光無痕。或許,那時才是真正的滅亡……”
忽然的聲音,還有那一句話,讓書房內三人臉色微變,藺恒眉頭緊緊皺起,門口有人守,為何……
三人心裏的疑惑,在門打開後,得到了答案,同時心裏不由一震!
一手牌位,一手長劍。
牌位穩托在胸口,長劍置於護衛喉!
從小秉性溫和,性情溫潤的藺家二公子藺逸謹。此時,就那麼握著兩樣讓人心驚,心顫的東西。站在門口風輕雲淡的看著他們。
藺昦凝眉,眼眸暗沉,靜默不語。
藺恒皺眉,麵帶冷色,“藺逸謹,你在做什麼?”
藺安眼眸瞪大,驚疑不定,“藺逸謹,你是不是瘋了?”
三人的反應看在眼裏,藺逸謹沒開口,丟掉長劍,踢開護衛,舉著牌位,抬腳走入書房。幾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不但幹淨利索且透著無法無視的強勢,舉手投足間頗有一股,為誰喊冤的架勢,及盜匪入侵的味道。
“藺逸謹,你是不是中邪了?”藺安緊緊盯著,忍不住又問。
“二叔,侄兒沒瘋也沒中邪!”
“聽著說話過挺正常的,怎麼做的事兒就這麼不正常呢?有什麼事兒你就直接說。拿不定主意就問你祖父,你父親。沒事兒你抱著祖宗牌位做什麼?還有,這祖宗的牌位是你一個小輩兒能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