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赫連逸在這起事件中的反應,讓赫連昌那股危機感,感到更甚。兩種想法……
一,赫連逸這是賣好給鳳家,想收買鳳家,企圖聯合他們,奪取他皇位!若是如此,那麼對鳳家,他是真的不能再動了,要是真惹得鳳家心生涼寒,生出異心,心向赫連逸。那對他才是最致命的存在。是他操之過急了,光想著壓製鳳家,輕疏了赫連逸這頭狼。
二來;就是赫連逸,意圖抹黑太子,借機掀起皇家內鬥,而他左手漁翁之利。成為背後最大贏家,穩坐皇位。
這兩種可能,不管是哪一種……
“朕都絕不容許發生,絕不會讓他如意!”滿臉陰寒,冰冷嗜人。身為帝王,如此被動,讓赫連昌內心很狂躁,嗜血的因子,凶殘的本能,蠢蠢欲出。此刻的忍耐,成為將來凶猛爆發的緣由。
心中殺意蔓延,戾氣盈滿,手下力道失控,一聲隱忍的悶痛聲隨之而起,求饒,“皇上……”
赫連昌垂眸,看著身下瑟瑟發抖,紅著眼眶,強忍淚意女人,麵無表情,“疼了?”
“沒……沒有!”
聞言,赫連昌笑了笑,卻陰森駭人,“朕最恨有人欺騙……”說著,手驟然扣住女子脖頸。
“嗚嗚……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賤妾知錯,嗚……”
站在殿外守夜的順喜,聽著殿內隱隱傳出的動靜。抬手,揮退周邊的太監,自己卻往殿前又輕輕靠了兩步。不該聽的不能聽,可若是連皇上的傳喚都給聽漏了,速死,不用辯解的!
唉……
皇上的心情最近越發的暴躁了,晚上侍寢的女子,那些地位低下的每個出來都是遍體鱗傷的,那是身上的傷痕,看著都令人觸目驚心。
以前爭著,巴著,盼著侍寢的小妃嬪們。現在對於皇上的臨幸,怕是都避之唯恐不及了吧!
不過,他這同樣提著腦子過日子的奴才,也沒什麼多餘的善心去可憐別人。唉,現在就盼著這股風暴趕緊過去才好呀!
鳳家
兩年多都不得見的鳳宣和鳳老夫人母女,晚上就窩在一個被窩裏,說起悄悄話來。
國公爺一個人睡在側院,忍不住泛起嘀咕來。早兩天是孫媳婦兒,今天是女兒……他這老了老了,怎麼忽然就多餘起來了呢?晚上想跟老妻聊聊,嘮嘮還需要排隊等候了?這算什麼事兒呀!
躺在那涼被窩裏,國公爺這心情就不愉快了,“木子!”
“屬下在!”
“你去老夫人哪裏一趟,給鳳宣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讓她沒事兒早點回去,別給我耗在這裏惹人煩!”
木子聽了,垂首,“是,屬下這就去!”
出了屋子,木子抿嘴一笑,去了老夫人院子,對著值夜的丫頭道,“國公爺說,讓老夫人和大小姐好好休息,他今天歇在側院就不過來了。”
“是,奴婢知道了!”
“嗯!”
技巧性的把話傳達完,木子笑嗬嗬的走了。
屋內,鳳老夫人和鳳宣聽了丫頭的稟報,兩人同時笑了起來。一家人,誰不了解誰呀!那話聽著一股子不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