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上,藺芊墨看著鳳璟,若有所思,“我昨天回去翻了翻醫術,根據鳳玿的脈象,他的腎部確實是出了問題,情況嚴重。難道說,他是真的受傷了?不是因為膈應要娶蕭飛的女兒為妻,才故意裝出來的?”說著,看著鳳璟道,“你昨天看了他的傷處嗎?”
藺芊墨對國公爺他們說的話,並不存在什麼虛假,俱實!
鳳璟淡淡道,“看了!”
“怎麼樣?”
“很小!”
“竟然是真的受傷了?”
“沒受傷!”不過是破了點兒皮,包的比較嚴重而已。
藺芊墨聽了,神色不定,“沒受傷?那你還說傷口很小?”
“小的不是傷口!”
“那是什……”藺芊墨沒說完,頓住,嘴角抽搐。
鳳璟一臉風輕雲淡,滿身悠然自在,“有些對比,還是讓人很愉悅的。”
藺芊墨白了他一眼。
鳳璟勾了勾嘴角,不疾不徐道,“鳳玿應該是服用了一種秘藥。”
鳳璟話出,藺芊墨神色微動。果然還是想退親!
光明正大的提出,理由講不出口。所以就搞了這麼個既能不娶蕭蕘兒,自己又不被非議,國公爺等人也能接受的辦法。
“這辦法夠狠,就是不知道蕭蕘兒會如何應對。還有鳳宣……”
提到鳳宣,鳳璟一時沉默。良久,淡淡開口,“無法兩全其美。鳳玿,蕭蕘兒各自暗中謀劃的一些事兒,我能阻止一次。卻不能阻止一輩子。兩個無心的人,生活在一起,幺蛾子少不了,我沒那麼大精力去管束他們。”
“你說的是!”
若出事兒,鳳璟會護著鳳宣些。但是,要他擔負起鳳宣的全部,包括她的子女,那太難。
鳳家
太醫來府,對鳳玿的病情,仍舊是模擬兩可的態度。話從不說絕對。
可他們這不確定的態度,讓鳳家的人都清楚的意識到,鳳玿的情況很不樂觀。
鳳宣每每看著鳳玿,都覺得難受,看著蕭蕘兒,更感到揪心。
張氏每天除了照顧鳳玿之外,就是瞪大眼睛盯著鳳宣,蕭蕘兒。一副磨掌霍霍的架勢,隻要鳳宣母女臉上出現一絲鄙夷鳳玿的神色,她即刻就會撲上去。
張氏那副模樣,看的鳳宣心裏更為壓抑。
蕭蕘兒卻是一反常態,不再哭天抹淚,也不再臥床不起,每天盡心盡力,無微不至的照顧,關心著鳳玿。端茶,倒水,燉湯,喂飯。
那樣子,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要多賢惠,有多賢惠!
對著國公爺,老夫人,張氏,鳳宣等人,曾堅定表示。她不會跟鳳玿退親,絕對不會。無論鳳玿最後能不能好。她既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那麼,她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他。
那深情,那厚意,感動了鳳家上下一幹人。大讚蕭蕘兒大賢,大德。歎,鳳玿人雖不全,可福氣卻不淺。
不過,張氏對此,卻是表示半信半疑。鳳宣是心疼的,心都痛了。
還有少許人,對蕭蕘兒的態度,感到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