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聞言,魏熙月不由一笑,平淡道,“曾經恨過,不過,早已沒所謂了。因為你本來就是涼薄之人,除了權勢,你看不到其他,女人,孩子,對於你來說在大事兒未曾之前,都是無關緊要之事。我是如此,前太子妃也同樣,你都沒選擇護著。”
赫連瑉聽言,拿著茶杯的手一頓,而後頷首,“你說的倒是沒錯!”
“如此,我也不想花費力氣去恨什麼,反正就算我恨死,你也感覺不到,也無所謂!”魏熙月很是平靜,道,“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很羨慕藺芊墨。作為女人,整個大瀚,沒有人比她的福氣更大了!夫君疼著,九皇爺護著。”
聽到藺芊墨的名字,赫連瑉眉頭微皺,神色有些複雜,怪異,靜默,片刻,開口,“她的福氣,也不是白得的。維護自己夫君時,那種極致,純粹,完全,也不是哪個女人能做到的。”
魏熙月聽著,神色不定,“太子殿下跟藺芊墨接觸過……”她怎麼沒印象。
赫連瑉抿了一口茶水,沒什麼表情道,“她曾經打過我一巴掌,還痛罵了我一通!為鳳璟。”
魏熙月聽言,驚疑不定,“太子你剛才說,藺芊墨她……”
關於那些,赫連瑉卻是不想再多說,轉而道,“魏家最後選擇背叛本宮,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謀反的罪名,並不比輔佐本宮來的小。”
魏熙月淡淡一笑,“是沒多大差別,不過是一族和九族而已!若是沒最後那一‘謀反’,坐實了太子殿下為惡的事實,魏家將要麵臨的就是完全的毀滅。”
“是鳳璟?還是赫連逸?”
“是誰,我也不確定,不過,必然是他們其中一個,所以,是誰,倒是也不重要了。”
赫連瑉聽了,垂眸,不再多言。
魏熙月低頭撫弄著自己的指甲,也不再開口。
皇上大喪,鳳璟自然不能不露麵。而藺芊墨,鳳璟因擔心宮內人多,雜亂,不安全。直接以皇上病倒,芊墨郡主悲傷過度已病倒這一個強大的理由,讓她留在了府裏。
“我去去就回,你跟孩子在家等我。”
“好!你當心些。”
當心,小心,這是藺芊墨最近最長對鳳璟說的話。因為,不知為何,她最近幾日眼皮跳的厲害,心中感覺很是不好,就跟鳳璟從邊關歸來時一樣,內心極不安穩。
鳳璟點頭,低頭,親了親藺芊墨的臉頰,抬腳離開。
其實,鳳璟沒告訴藺芊墨的是,離開的事,他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隻要細微處安排好。那,等到孩子再稍微大些,能趕路,他們隨時都可以走,離開京城,他們一家四口,悠然自在的過日子,過藺芊墨想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