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冒險,沈晚星寧願他不要來。
她不需要這個男人為她冒生命危險,也許他還有其他的計劃?
“他真的很在意你。”
諾蘭·查爾曼感歎道,“感情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原來這才是他的軟肋,隻要我緊緊控製住你……”
她就像是那根風箏線,而賀西洲就是風箏。
隻要被攥著線,那麼風箏就跑不掉。
哪怕遠在蒼穹,也能被拉到泥地裏。
“你想多了,也許他隻是單純來參加生日宴呢。你不是希望他來麼?他來了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是,我很高興。”
諾蘭·查爾曼顯而易見地高興,他臉上的笑意都多了幾分。
賀西洲走近了,他走到了諾蘭·查爾曼的身邊。
視線從沈晚星的身上,落到了諾蘭的身上。
“歡迎。算起來,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
他們是宿敵。
命中注定隻能活一個。
交鋒無數次,可見麵卻是第一次,這也是神奇。
“幸會。”
男人薄唇輕啟,簡短又冷淡的招呼。
沈晚星的視線落在他身後的林原身上,林原也像是變了許多,麵對這樣的局麵他居然能夠保持這樣的沉穩。
“我真榮幸,能有這樣盛大的生日宴。”
諾蘭·查爾曼的手貼在沈晚星的後腰,稍稍用力,沈晚星整個人不自覺就往他的身側倒。
兩個人看上去更加親昵了。
沈晚星掙紮著,她往邊上退了一步。
“諾蘭·查爾曼,我隻是你請來的設計師,請自重。”
大庭廣眾之下,沈晚星也在打他的臉。
這個變態,不要臉。
“我很喜歡你,也很想追求你。”
諾蘭是在下馬威。
賀西洲和諾蘭·查爾曼所在的地方,就是全場聚焦點。
諾蘭·查爾曼的話,讓那些人傻了眼。
什麼?
查爾曼公爵還需要追求女人麼?
隻要他勾了勾小手指,那些女人不就趨之若鶩麼?
這女人有什麼能耐,她是長得漂亮也有名氣,可比她更好的女人也不少。查爾曼公爵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難道是這女人欲擒故縱,故意勾引?
她肯定是趁著給公爵大人設計禮服的時候,用盡了手段。
這女人的眼睛就是內勾外翹的,越看越像是狐狸精。
“多謝您的厚愛,我不喜歡你。”
沈晚星毫無負擔,喜歡你這句話,她在諾蘭的口中聽到無數遍了。
簡直是比吃早餐還要頻繁。
她喜歡的人,就在她的身邊。
可是沈晚星卻不能正大光明地看他,免得給他添亂。
“先生,那個女人帶來了。”
阿諾德行政官輕聲在他的耳邊說道。
沈晚星聽到了他們的話,心想是哪個女人。
可很快她就見著了。
是陸純!
她的膝蓋沒有處理,上麵還有凝固的血跡,整個人看上去狼狽極了。
“賀西洲,救救我!”
陸純的臉頰是異常的發紅,傷口發炎引發的高燒。
但她的理智還在。
從諾蘭·查爾曼逼迫她跪下開始,她知道自己被帶來就是一個泄憤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