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沒有說話,這時童剛想了一下說:“如果真是這樣就麻煩了,隻是我們的一億美金倒還算了,關鍵我們還會因此輸掉其他北俄商人對我們的信任,這樣的話,我們不如主動放棄這次交易算了。”
“我們要真想拿到刀塔計劃超過一半的利益,放棄是絕對不行的!”
周銘斬釘截鐵的說:“因為大家可以設想一下,如果我們第一次就放棄了,那麼第二次麥塔先生還這樣做怎麼辦?難道我們要繼續放棄嗎?放棄這個東西隻要開了頭後麵就收不住了,會一直放棄下去的。最後當放棄成了一種習慣以後,我們就會忘了堅持到底的成功究竟是什麼樣子了。”
這一席話觸動了所有人,童剛和李成不用說,陪伴他們一路成功的就是堅持;然後是蘇涵,如果當初在760廠她受到欺負就自暴自棄而不是堅持下去,想必她也不會有今天,周銘更可能會看不起她了;杜鵬看著周銘一路走來,多少次都是堅持,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樣;最後是卡列琳娜,她要是當初少了那麼一些堅持,恐怕就會直接死在克裏斯科了,根本沒機會出國,更沒機會碰到周銘。
這個簡單的道理很多人都明白,其實很多人都有機會成功,隻是大多數人都差了那麼一點點的堅持。
周銘接著說:“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麥塔先生一點坑都不給我挖,隻是真心要和我合作,無私的要給我十萬億利益的話,我倒還真過意不去了。”
聽周銘這麼說,童剛和李成馬上又抬起了頭,周銘最後說:“隻要他敢挖坑,我就有辦法把這個坑給填平!”
周銘的話語自信滿滿,貌似什麼都不被他放在眼裏一般。
此時此刻在一號酒店樓下,麥塔所乘坐的林肯禮賓車還停在這裏並沒有開走,麥塔透過車窗愣愣的看著酒店大門喃喃自語道:“這個周銘今天也這麼順利的答應了,不會他也在算計著什麼吧?”
如果童剛和李成要是在這裏聽到麥塔的這番話,他們就該哭笑不得了,原來當他們在樓上的房間裏猜測麥塔要給他們挖什麼坑的時候,麥塔也在車裏煩惱周銘會算計他什麼。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算計就是要有來有回才有意思嘛,要是周銘一天到晚隻是單純的被麥塔算計,那麼他也沒有任何值得麥塔出手算計的價值了。這聽起來像是個悖論,但事實就是如此。
麥塔正想著出神,他的手機響聲把他拉了回來,麥塔接通電話,是北俄總統尼古拉維奇打來的。
“麥塔先生今天這樣可以嗎?是不是進展的有點太過順利了?那個中國周銘也是一個聰明人,他難道就沒有一點懷疑嗎?會不會裏麵有什麼我們沒有注意到的問題呀?”尼古拉維奇張嘴就問道,語氣顯得十分擔憂。
從他這樣的語氣麥塔就明白這位北俄總統隻怕也和自己剛才一樣,對周銘今天這麼順利答應的表現感到非常不安,怕周銘有什麼後手了。
說也奇怪,盡管剛才麥塔自己也很不安,但現在看尼古拉維奇也是這樣,反而讓他鎮定了下來。
“尼古拉維奇先生,我很抱歉的認為您的抱歉是很多餘的。”
麥塔非常冷靜的說:“當然我並不想說他沒注意到或是怎麼樣,那都是在騙自己的,我認為以這位年輕周銘先生的智慧,他一定會注意到,但他依然隻能這麼做,原因很簡單,今天他除了接受根本沒有其他選擇,除非他自己放棄這筆交易,但我們都明白,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是他會不會也在想其他的辦法呢?畢竟麥塔先生您也認可了他的智慧。”尼古拉維奇說。
“這很有可能,不過我認為這並不重要,因為他的錢始終是要打給我們的,隻要這個前提條件不變,不管他怎麼想辦法都會無濟於事。”
麥塔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最後說:“那麼我們就隻需要在收到他的錢以後終止和他的交易就好了,或者尼古拉維奇先生您富有同情心的話,可以如約支付給他23億盧布,隻不過是舊盧布。”
尼古拉維奇那邊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笑著說:“我相信麥塔先生,麥塔先生不愧是美國最厲害的金融戰專家,這都已經把周銘給逼到絕路上了,這樣一來那個周銘就要白送給我們一億美金了,隻是不知道他以後明白了過來會不會想要從克裏斯科河上跳下去。”
“我可不希望他這麼快跳下去,因為我還等著拉他一把呢!”麥塔開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