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一邊說著還一邊指了一圈周圍的記者,這些記者也很懂事的拿起照相機和攝影機對準周銘狂拍起來。
周銘對此隻是無謂的兩手一攤:“是不是非法拘禁可不是我說了算,而是相關部門說了算。”
劉豐那邊則笑得更開心了:“周老板你不要逗我好不好,還相關部門都出來了?哪一個部門還能管到紀委的頭上?”
周銘也不和劉豐解釋,他隻是拿出自己的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張隊長嗎?請問你們還有多久能到,這邊的犯罪行為非常嚴重,請你們火速出警到現場。”
劉豐喲一聲說:“周老板報警啦?看來周老板你是體製中人,很不了解這個體製是怎麼回事呀,這裏是紀委在辦案,就是機關裏最厲害的部門在辦案,警察是沒權力管的,甚至於紀委還能把警察給抓起來。”
“那也要看是什麼級別的紀委和什麼級別的警察了。”周銘說。
就好像是要給周銘的話以正名一樣,當他的話音才落,就聽一陣汽車的轟鳴聲響起,然後就見一個車隊開到了這裏,這是一個非常混合的車隊,打頭的是一輛掛著市紀委牌照的車輛,然後是兩輛警車,最後是一輛吉普和軍用大卡車,他們都掛著武警牌照。
四輛車先後開來停在了飯店門口,幾個人從車上下來,都走到了周銘麵前,他們分別是市紀委辦公廳主任,市公安局副局長和市武警支隊副隊長。
在和這些人都打過了招呼以後,周銘馬上伸手指向一邊:“就在那邊,我們公司的營銷經理正在被人非法拘禁,他們說他們是紀委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也不知道紀委為什麼會這麼聽一個公司總經理的話,我隻是詢問一下他們就威脅要抓我。”
隨著周銘的話,武警部隊最先反應,隨著副隊長的一聲令下,二十名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如猛虎出籠一般跳下車子,朝李慶遠那邊過去。
見到這個架勢,那邊的人急忙放開了李慶遠和王平,一個一個的紛紛搖頭說:“我們不是非法拘禁,我們是區紀委的,我們是奉命來辦案的!”
這個時候就輪到市紀委主任出麵了,他跟著武警戰士過去大聲質問道:“我是市紀委辦公廳主任,你們是哪個單位的,叫你們領導出來,沒有領導就全先帶回去!”
在市紀委主任的質問下,一個年輕的紀委幹部走出來懦懦的說:“領導,我是區紀檢室的負責人,我是接到了群眾的報案,說這裏發生了很嚴重的違紀案件,也是受到了上級領導的指派才來這裏處理的,我隻是在這裏辦案,絕對沒有非法拘禁,領導您看我都還沒有帶走他們。”
在市紀委主任的威嚴下,這個小幹部直接叨叨絮絮說了一堆,甚至都直接把領導給供出來了。
不過那是紀委內部的事情,周銘沒深究的興趣,他又指著劉豐對公安副局長說:“還有他,他就是這次非法拘禁的主使,快把他抓起來。”
聽到周銘的話,公安副局長也沒二話的下了命令,兩個身強力壯的警察三兩步的跨過去把手.銬銬在了劉豐的手上。
劉豐愣愣的站在那裏,其實當他看到這個混合車隊開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了,他實在想不到周銘這一報警居然來了這三個強力部門的官員,還都是市一級的幹部,盡管不是最主要管事的,但在普通人眼裏都是很了不起的大官了。
這一切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根本讓劉豐反應不過來,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真實的世界裏而不是在做夢,因為這也太戲劇化了吧?
不過當手銬的冰冷傳來,才讓劉豐確定自己就是在現實當中,他這才拚命掙紮起來:“不要抓我,我沒有違法!”
這話讓周銘感到可笑:“你說沒有違法就沒有違法了嗎?那剛才我公司的李經理說他沒有違法的時候你怎麼不聽呢?”
劉豐馬上轉頭對周銘說:“周老板周大哥,我深深的知道我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來招惹您呀,您要這個訂單就給您,還請您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您就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好不好,我求求您了!”
周銘卻不為所動,伸手指了指另一邊的錢副總:“還有那邊一位,也是這個案件的嫌疑人。”
公安副局長也叫人過去抓錢副總了,相比劉豐,這錢副總就淡定很多,或者說他根本就已經認命了,知道這個時候再反抗也不過是個笑話罷了,還不如束手待斃,誰讓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對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