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章 他怎麼敢呀(1 / 2)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是最無憂無慮的人,那一定是無知的傻子,正是什麼都不知道,才能過的沒有壓力。

很顯然威斯丁和亨特就是這樣的傻子,他們在結束了和周銘周司長的會談以後,就樂嗬嗬的各自回去了房間,他們不僅沒有一點察覺不對,甚至還認為自己取得了多大的優勢一樣。

“那個該死的華人,本來我們能將工廠搬遷過去,就是我們最大的恩賜,可這個混蛋居然還妄想拿這個跟我們談條件,真是太可恨了!”

亨特每每想起這個事情都覺得很匪夷所思:這個華人他憑什麼敢這麼做呀!

要知道在亨特看來,是你周銘想要引進我美隆的先進製造產業,哪怕在匹茨堡他是落後要淘汰的產業,但是在你那裏就是先進的,就是能解決你的就業,還能給你帶來大量資產增值的。

你現在麵對這個情況,不跪謝自己的恩賜就算了,居然還反過來講條件?還是那些讓人憤怒的條件。

原本亨特的算盤是打的很美的,作為一名資深的原教旨商人,亨特的確是很渴望將自己在匹茨堡利潤越來越薄的製造業外遷出去,但這並不意味著亨特就想花錢了,相反他還想利用這次搬遷機會賺他一筆,而他的目標就是工廠用地和華夏貸款。

手法很簡單,就是先進入華夏,通過自己的產業投資和工廠生產線,去向當地銀行申請貸款,再通過政策給予的免費工業用地,再抵押給銀行貸一筆款。

然後等手裏有了錢以後,再去收購當地的其他工廠,等自己控製了大量工廠以後,就可以通過條件工業生產來獲取議價權,最終達到壟斷的目的。

甚至就算不能拿到議價權無法形成壟斷,那麼他隻要拿到了貸款,坐等以後華元升值,或者找一個美元貶值的時期,自己將賬戶裏的資金一兌換,依然可以白賺大筆大筆的收益,可能工廠和生產線的錢都讓華人出了。

這個遊戲手法,亨特不知道在其他國家玩過多少遍,早就輕車熟路,這也是他非常熱衷於外遷製造業工廠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同樣這套玩法不光自己能獲利,甚至他還能給周銘分上一筆。

可結果周銘卻狠狠給了亨特一巴掌,周銘直接拒絕了他所有的條件,這就讓亨特出離的憤怒,畢竟在這些資本家眼裏,如果一個生意要是沒賺到足夠的利益,那就是虧錢!就是周銘那個家夥在割他的肉喝他的血,是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忍受的!

相比傲慢的亨特,威斯丁顯然想的更多,他很擔心如果這一次這麼簡單的走了,那接下來就要麵臨皮耶羅這些豪門的共同競爭了。

“亨特叔叔,我們本來這麼著急和那個周銘商談,不就是為了搶在皮耶羅那些家夥的前麵嗎?怎麼現在你又變成了這樣?不是給他們進來摻和一腳的機會嗎?”

威斯丁這麼著急的說道,甚至語氣當中不乏有對亨特的埋怨,認為亨特就不該這麼做。

麵對威斯丁的埋怨,亨特表現的相當淡定,仿佛沒聽出對方的埋怨一樣,隻是嗬嗬一笑:“你呀,還是太年輕啦!”

“你覺得我們沒有當時談攏,後麵就沒得談了嗎?”

亨特很耐得住性子的笑眯眯說:“可我認為正好相反,我們就是當時沒談攏,後續才能拿到更好的條件。”

威斯丁表麵恭敬,心底卻很不以為然:開玩笑,人都走了,還扯這個淡呢?

亨特也明白威斯丁並不相信自己,於是他接著提醒威斯丁,自己這個時候是可以跟皮耶羅他們達成同盟的,一旦這個同盟達成,周銘那邊就將不再有任何討價還價的能力。

這個想法非常好,威斯丁卻奇怪亨特既然明白這個道理,怎麼這兩天一直沒動靜呢?

亨特認為威斯丁的邏輯十分愚蠢:“我們是要利用和皮耶羅他們的局勢,跟那個華人談判,並不是要跟皮耶羅這些混蛋一起分蛋糕。”

威斯丁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周銘並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跟皮耶羅他們結盟,但自己可以假裝結盟了,然後去給周銘施壓,逼迫他開出更好的條件。

雖然邏輯上通順了,但在威斯丁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慌張,畢竟他是去了解過周銘的,知道周銘並不是一個會那麼簡單受製的人。

亨特卻對威斯丁的猶豫很不滿,直言威斯丁現在的猶豫就是在丟掉自己身為美隆的尊嚴。

“難道你認為現在還會發生什麼事情,難道周銘還能命令皮耶羅那些家夥對我們群起而攻之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