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眾身穿粗布麻衣被派出去的人都跪在底下時,周朗央那渾濁的雙眼才微微抬起,淡然的瞥了他們一眼,
“怎麼?找到楚靖巧了嗎?”
“沒,沒有。”幾名身穿粗布麻衣被派出去的人戰戰兢兢的對視一眼,“央王,楚靖巧似乎已經有了警覺。”
“我們詢問了一下岸邊的船夫,以及其他人他們都說楚靖巧是做了船夫的船隻,但實際上我們卻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楚靖巧的蹤跡!”
“什麼?!”周朗央怒的從凳子上一站而起,一腳就踹翻了其中一名身穿粗布麻衣之人。
“沒用的廢物!連這麼多人都找不到,我要你們還有何用!”
一邊怒罵周朗央,一邊想起楚靖巧之前,在朝堂之上的嘲諷,頓時變氣的打著擺,推翻桌上的茶壺後怒罵道,
“該死!早就應該猜到那狡猾的小子一定會提防於本王!是本王漏了!”
一群粗布麻衣跪在底下之人都不敢言語,就算被踹翻了,也隻得從地上爬起來再次跪好。
“你們全都給我去江州等候!一定要在楚靖巧到達江州之時迅速給我處理他!他絕不能再活著回來!”
“是!”跪在底下之人連忙應下,隨後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被周朗央所怨恨的楚靖巧已經帶人先一步抵達江州。
縱然她腦海裏曾經想過因為水患的原因,江州百姓勢必會過得尤其淒苦。
但是,當真正麵臨那淒涼又慘絕的場景之時,楚靖巧一雙瑰麗的鳳眸卻是溢出了點點淚水!
隻見江州的田地,此時已經完全被淹。
莫說是要栽種農田了,就連普通的雜草也無法生長,全都被水完全沒過。
更甚至,就連江州百姓的房屋也被一次又一次的水患衝的完全垮掉,縱然有些房屋還幸免於難,但實際上也已經被水浸泡的生出了縫隙。
如果長期待在這樣的房屋內,指不定哪天就直接被水患衝下來的石頭或是及腰粗的棍子在睡夢中砸死。
衣服尚且滋潤的百姓一個又一個的攙扶著坐在路邊,臉上泛著並不健康的蒼白,看的楚靖巧心底又是一顫,淚珠順著發紅的眼眶就垂落在了被水浸濕的土地上。
“楚公子……”李乾連忙把幹淨的帕子遞到了楚靖巧眼前。
“不,不用了。”楚靖巧被白布裹起的胸脯迅速一挺,抬袖擦去眼角的淚水。
但就在此時,楚靖巧卻發現江州一眾百姓和官僚居然已經圍在了江邊。
這不會就是在等著他們吧?
她什麼時候居然已經有這麼高的威望了?她怎麼不知道?
就在楚靖巧心存疑惑之時,船隻也已經逐漸靠岸。
隻見圍在江邊的百姓和官僚連忙向前,似乎正在朝著他們快步走來!
“咳咳!”楚靖巧故作正經的身姿一挺,隨後麵含笑意的就向前伸手,準備與前來的官僚握手,嘴裏還客氣著,
“大人怎麼如此客氣,還親自帶著百姓前來江州岸邊接本王,本王真是受寵若……”
“李大人!”
楚靖巧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