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酸味……似乎根本就隱藏不住……
楚靖巧嫣紅的唇瓣輕輕一勾,不知為何,一抹竊喜忽然在心底劃過。
“那個,皇上,你可不能汙蔑忠臣!”
楚靖巧被白布裹起的胸脯一挺,理直氣壯的反駁出聲。
“微臣與李公子之間清清白白隻是同僚關係,隻不過是因著這些時日,我與李公子接觸甚多,所以李公子心思細膩才記住些許罷了。”
周辰川聽的將信將疑,但是那語氣裏麵的酸味總算消失了些,“當真如此?”
“當然!”楚靖巧重重的點了點頭,剛準備開口繼續否認,腦海之中卻不由滑過那日李乾直截了當的表達對她有意的畫麵。
這好像……也不算是特別清白的吧……
楚靖巧想繼續否認的話吞回了肚子裏。
但是,周太守被撤的消息可瞞不過在京中想要搜尋此消息的人。
很快這件事情便傳入了周朗央的耳朵裏。
“什麼?!”
周朗央震怒的從石凳之上一站而起,怒氣騰騰的緊抓來稟報之人的衣領。
“楚靖巧沒死?本王在江州的勢力也被徹底拔除?!怎麼會如此!”
“央王恕罪!”前來稟報之人嚇得戰戰兢兢,“奴才也不知道啊!”
“沒用的東西!”周朗央氣得一腳就踹在稟報之人的胸膛之上,轉身拂袖而去!
在周辰川和楚靖巧回來之前,他……必須要徹底根除後患!
既然楚靖巧在江州死不了,那他就先除掉周辰川!
隻要楚靖巧背後的靠山沒了,到時候捏圓捏扁還不是隻在他一句話之中的事情?
思索及此,周朗央心中的怒意也消散些許。
直至走到皇宮,周朗央眼中的怒意已經被盡數壓了下去。
他闖入皇後的寢宮。
被嚇了一跳的皇後連忙揮手並退一眾宦官與宮女,“你們都先下去吧,本宮有事要與央王商談。”
“是。”宦官與宮女紛紛躬身退了下去。
眼瞧著寢宮裏終於再沒了人,皇後心底的慌亂,這才好了些許,上前便急聲問道,
“你怎麼突然這麼匆促的就來了!可是發生了什麼?除掉楚靖巧了嗎?”
“沒有。”周朗央渾濁的雙目染上一層狠厲,“我這次過來便是要與你說清此事,既然無法在江州除掉楚靖巧,那我們就先除掉那周辰川!”
“什,什麼?!”皇後震驚的雙眸睜大,嚇得戰戰兢兢,連那寬袖都有些止不住的顫抖著。
“不……不行!”她連忙搖了搖頭,“皇上與我有恩,如果不是皇上,隻怕此時的我已經被逼的沒了後路了!”
“那你就想讓我死嗎!”周朗央心下一狠,抬手就猛的抓住皇後的手腕,“你要是不想讓我死,那你就隻能除去皇帝!”
說到這裏,周朗央忽然故作傷感的眼眸往下一垂。
“我知道皇帝與你有恩,但是你要知道我與你才是真正能在一起之人。”
“你莫要忘了,若是我死了,那咱們的兒子怎麼辦?隻有我登上皇位,咱們的兒子才能有真正喊你娘的可能!”
如果說皇後一開始僅僅隻是出於對周辰川的恩情而不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