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靖巧瑰麗的鳳眸忽然一閃,隨即向周辰川使了個眼色,張口便道,“皇上,好戲要繼續上演了,您可要瞧好了!”
話音剛落,禦書房的門便已經被人從外頭狠狠推開。
“皇叔這是要造反嗎?”周辰川薄涼的眼眸染上層層昏暗,讓原本還怒氣十足的周朗央收斂了些。
他壓著滿心的怒意,隨即朝著周辰川彎身作揖,“皇上,你還記得我是你的皇叔,那便給一些時間讓我與楚郡王好生聊一聊!”
周朗央說著便不管不顧的將楚靖巧拉到了屏風之後,盛怒的模樣在此時盡數迸發,那渾濁的雙目甚至被怒氣染得猩紅。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那頂香爐就是你故意給我兒的,對不對!”
“央王,你這話說的本王莫名其妙啊。”楚靖巧故作迷茫的眨了眨雙眸,不解的歪頭道,“那香爐本王前些日子倒是有些印象。”
“因為是央王所送,所以本王萬分珍惜,但沒想到搬家之時,那香爐竟是丟了,本王都不知道丟去了哪裏,怎麼今兒個央王倒是突然為那香爐找上門來了?”
說到這裏,楚靖巧忽然雙掌一拍,故作恍然大悟般的道,“難道,那香爐是被周辰撿了去?”
“你莫要明知故問了!”瞧著楚靖巧一副迷茫之樣,周朗央氣不打一處來,氣得渾身輕顫。
“皇上保得了你一時,你以為保得了你一世嗎?你莫要忘了,本王如今還是皇上的皇叔!”
楚靖巧不怒反笑,上下打量了周朗央輕顫的身子一眼,“央王,你這反應大的有些奇怪啊。”
“不過就是一鼎香爐罷了,央王何須如此動怒?難不成……是那香爐之中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這話一出,便如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周朗央的頭顱上!
所有的怒氣在此時卡在了嗓子眼兒,讓周朗央堵的上不去下不來,麵色都變得又紅又紫!
“好,好樣的!”周朗央一咬牙,怒瞪楚靖巧一眼,“那本王還望楚郡王能永遠被皇上庇護在身後!”
“多謝央王的祝福。”楚靖巧說著便咧開了嘴,笑得滿麵燦爛。
周朗央氣得拂袖而去,直至回到央王府中,周朗央才忽然聽下人來報,說是近日戎夷來訪。
“戎夷?”周朗央渾濁的雙目微微一顫,“可是打了敗仗的戎夷?”
“是。”前來稟報的手下低垂著頭,瞧不清具體麵容,但從他身上的服飾卻依稀可見,他滿是皇宮中人。
“好!很好!”周朗央滿身的怒氣忽然在這一刻盡數消散,反而酣暢的大笑出聲,
“你且隨本王去書房,本王要你一封書信,你將這書信送給前來拜訪的戎夷之人!”
“是。”那人應了一聲,隨即便與周朗央一同前往書房。
不久後,那人便從書房中走了出來,隨即匆匆離開央王府,經過半日的長途跋涉,將那書信送到了正在趕往京中的戎夷之人手上。
“蒙勇將軍!有人來信!”
戎夷的士兵將那信雙手呈到了立於馬上的蒙勇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