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趕去的路途之中,周辰廊也向楚靖巧解釋了原因。
“是我爹他向太後告狀了!”
周辰廊咬著牙根怒氣衝衝道,“他這麼大個人了,居然還向太後告狀!他說是皇上包庇楚家,而且也失了文武百官的心,所以太後才會如此憤怒的!”
楚靖巧沒有說話,蒼白的唇瓣已經緊緊抿起。
她就知道。
就知道一定是因為楚家。
直至半刻鍾後,二人終於趕進了皇家的祠堂之中。
護衛沒有攔著楚靖巧,隻是將周辰廊攔了下來。
“為什麼不讓本世子進去!”周辰廊不服氣的鼓著臉。
“郡王,請。”
護衛沒有理會周辰廊的叫囂,隻是對著楚靖巧側開了身子。
楚靖巧走進了皇家祠堂中。
皇家祠堂內燭火永遠不斷,進去的時候楚靖巧看見的就是跪在蒲團上,但脊背卻沒有半點彎下之意的周辰川。
“你糊塗啊!”
太後氣的怒罵出聲。
“你知不知道此番,你為私情處事不公,必然會失了民心!”
“當初哀家曾教過你什麼?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所向,才是帝皇最終的歸宿,你怎麼這般糊塗!”
“太後!”楚靖巧眼中熱淚一閃。
她連忙向前,跪在了太後麵前!
“你,你這是做什麼!”太後氣得胸脯不停起伏,但是楚靖巧做了太多對百姓有益的事情,所以太後沒有將怒火發到她的身上。
“太後,不是皇上的錯!”楚靖巧僅咬牙根,忍住心底泛起的漣漪。
“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
“太後,請您相信我也相信皇上,我和皇上都不可能會做任何對百姓有害,對江山社稷有害的事情!我二叔的死也全然是因為他人陷害!”
“請太後給我七日的時間,七日內我必然會找到二叔遭人陷害的證據!”
太後心裏的怒氣逐漸壓下。
她渾濁的雙目銳利的落在了楚靖巧身上。
“你隻要七日?”
“隻要七日!”楚靖巧重重的點了點頭。
“太後,七日內如果我找不到二叔遭人陷害的證據,楚家願意受罰,微臣也願意受罰!”
“好!”眼看楚靖巧的態度異常堅決,太後也將那渾濁的雙目收了回去。
“你們回去吧,七日內哀家要看到結果,否則……你莫要怪哀家無情。”
“是!”楚靖巧朝著太後磕了個頭,隨後在其周辰川的手腕就往外走。
周辰川今天所受的委屈全都是因為楚家,也是因為她。
但矯情的話說不出來,她也無法用言語訴說。
“莫要哭。”
可直到走入禦書房,周辰川的手向前一伸就捂住了她發熱的雙眸。
低沉的聲音叫楚靖巧心底的茫然和無措,幾乎在這一刻猛的爆發而出。
她……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這裏是皇權至上的古時。
而她……雖然已經穿來好一段時間,但,真正感受到皇權的殘酷和無情的時候,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顫抖。
如果是以前,她會將這一股壓力化為動力。
但有了棲息地,誰不想好好的安歇片刻。
“皇上……”
楚靖巧聲音哽咽地依偎在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