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王最終黑著臉離開了楚靖巧的寢宮,隻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但是這件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太後的耳朵裏。
自從發生了謀反之事後,太後一直都擔心楚靖巧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就派丫鬟守在了楚靖巧的院子之中,有什麼異常便要向她稟報。
“太後娘娘。”
那丫鬟跪倒在地,低垂著頭道,“今日奴婢瞧見那北疆王提著半箱子的珠寶進入楚郡王的院子,但是奴婢是在外頭清掃的,所以不能靠近廂房。”
聽到這話太後頓時緊張的起身便問,“那最終如何了?他們可是已經談成了什麼?”
“奴婢不知。”那丫鬟搖了搖頭,“但是奴婢卻看見北疆王在離去之時,步伐似乎有些匆忙,就像是在刻意躲避那般。”
聽到這話,太後的心不住的往下沉去,就連那張略帶溝壑的麵容也不由在此時變得凝重。
“此事事關重大,哀家要親自去找皇上!”
“是。”丫鬟連忙應了一聲,轉身讓開一條道路,讓嬤嬤扶著太後走出了院子。
片刻後,太後抵達禦書房。
“母後何事如此著急?”周辰川瞧著太後一副急切的模樣,張口便道,“有什麼事情盡管讓宮女或是宦官叫兒臣過去即可。”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讓誰叫你哀家都不放心!”隻見太後歎了口氣,“你可知道今日北疆王已經提著半箱的珠寶前去尋找楚郡王了?”
周辰川眉頭微微一皺,“母後不必擔憂此事,楚愛卿一向最為忠心,絕對不可能因為那些珠寶就輕易答應北疆王所謂的條件。”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太後急切的拍了一下周辰川的手掌,“你可知道楚靖巧真正在想什麼?說到底,周朗央還是你的皇叔,但最後不還是做出了謀反之事嗎!”
“就連你的親眷都能如此對你,更何況隻是一個所謂的外姓王?哀家告訴你,這件事情你必須要警惕起來,對於楚郡王,你也是時候該好好想想要如何處置他了。”
周辰川心生無奈。
“母後,楚愛卿若是真的想害朕,大可不必等到現在,她完全可以在皇叔謀反知識在朕的背後下手,當時朕早已分身乏術,又如何有還手之力?”
聞言,太後依舊不依不饒。
“難道當年你皇叔表現出來的模樣不也萬分忠心嗎?隻是這時間最是能證明一切,你皇叔不還是做出了謀反之事?”
“皇兒,你為何就不能像你父皇那般狠下心來!隻要有嫌疑之人,你大可直接從朝堂去除,這樣一來不就能徹底放心了嗎?”
周辰川麵帶堅決的搖了搖頭。
“母後不必再說,兒臣對此事自然有分寸。”
眼看著周辰川油鹽不進,太後隻能將這話題給壓了下去,隨後怒其不爭的轉身離去。
但這件事情就像是始終橫在心裏麵的一道梗,太後擔憂的輾轉反側整夜都未睡。
一大早太後便已經起身前往楚靖巧的院子。
楚靖巧恭敬的彎腰便行了個禮數,“微臣見過太後娘娘,不知太後娘娘這一大早的便前來圍城的院子,可是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