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再凶,到了棠妙心的麵前,那都得溫順得跟隻綿羊似的。
就算棠妙心最後罰的時候連他一起罰,但是隻要看到莫離被罰,他就算被罰也是開心的。
莫離實在是弄不明白他這古怪的邏輯,覺得桑硯腦子有病!
棠妙心沒去理會他們扭曲得不像正常人的心思,她決定明天一早就出發去第一城,忙得不可開交。
鬱寒在知道寧孤舟找上門來之後,心裏雖然不爽,卻也不會怎樣。
畢竟細算起來,這事還輪不到他來操心。
於是他立即傳信回歸潛,告訴棠九歌這邊發生的事。
他還得和寧孤舟做好交接,接手定州的眾多事務。
當寧孤舟把這段時間整理出來的賬目以及布防圖全部交到鬱寒手裏時,鬱寒翻看了一番,麵色微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鬱寒來的時候就發現定州一切都井井有條,但是卻不知道寧孤舟短短幾天內,就把這些東西全部梳理清楚了。
他雖然不太喜歡寧孤舟,卻也不能否認寧孤舟的能力。
他將那些書冊全部看了一遍後笑了笑:“秦王大才,成明帝立你為太子,還算有眼光。”
寧孤舟再次解釋:“我不是大燕的太子。”
“成明帝立我為太子,隻是想要殺我。”
鬱寒淡聲道:“他當初立你為太子的時候,也許是存了殺你的心思。”
“但是這麼多年,卻一直不曾廢了你,那就表示在他的心裏,你就是太子。”
“我聽說如今成明帝的身體已經十分不好,他若死了,你就是大燕名正言順的第一繼承人。”
寧孤舟的眼睛微微一眯,鬱寒又笑著道:“這大燕的江山,遲早都是你的。”
寧孤舟的眸光微寒:“我會親手殺了他。”
鬱寒有些意外:“弑君弑父之事,一旦落到實處,你就算是得到了大燕的江山,怕是都會被人詬病。”
“那又如何?”寧孤舟淡聲道:“我本不在乎這大燕的江山。”
“若有一天,我會成為大燕的皇帝,那也一定是我親手打下來的,而不是繼承的。”
他這話說完,周身有一股殺意泄出,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劍,鋒芒畢露。
鬱寒看著寧孤舟的眼神有些複雜,最終隻道:“秦王殿下好膽識!”
他沒有再喊寧孤舟為太子,而是稱他為秦王,這便算是變相地認同了他的做法。
就成明帝做的那些事情,在鬱寒看來,真的是蠢不可言。
就算成明帝想從眾多兒子中挑選一下最優秀的出來,也不能用那種法子。
成明帝的做法,生生將自己的兒子推到了對立麵,父子間,完全沒有半點情分可言。
鬱寒跟在棠九歌的身邊,因為棠九歌太過出色,很難有人讓他覺得優秀。
可是現在的寧孤舟卻讓他覺得,再給寧孤舟一點時間,寧孤舟可能會比棠九歌還要優秀。
寧孤舟對鬱寒道:“若鬱將軍還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問我。”
鬱寒看了他一眼,抱拳拱了一下手道:“有勞秦王了。”
寧孤舟扭頭走了出去,鬱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雖然寧孤舟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討好鬱寒的話,卻讓鬱寒對他的觀感好了不少。
鬱寒也聽過不少關於寧孤舟的事,這位雖然本領高強,卻是個苦命的。
隻是鬱寒知道棠九歌對寧孤舟不太喜歡,寧孤舟想通過棠九歌的考核,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寧孤舟出去之後就去找棠妙心,卻在門口看見被罰的莫離和桑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