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拾餘掂了那錢袋感覺還挺重,立即就覺得舒服了不少。
能讓棠妙心這個大摳摳掏出錢來,他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他引著眾人往裏走時,在角落裏打開了那個錢袋,發現裏麵裝的全是石頭。
井拾餘:“……”
井拾餘:“!!!!!!”
他就說嘛,就棠妙心那個大摳摳,怎麼可能會拿錢賞他!
偏偏他還不敢發作!
憋屈死了!
玉坊裏先住進來的那些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棠妙心,畢竟歸潛一般不太和其他幾國來往。
歸潛定北王府的郡主身份不低,在六國間也有些名聲,但是卻沒有人見過她。
棠妙心沒理會那些人的目光,把玉牌扔給隨身的官員。
這是住進玉坊的規矩,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棠妙心拿出來的那塊玉牌是當初棠九歌為定北王府定製的。
當時定製出來後多了一塊,她就順手拿了,沒料到這一次派上用場。
因為那塊玉牌是貨真價實的東西,但凡有眼力勁的人都看出來了。
他們原本因為歸潛沒有派人過來,還有些意外,沒料到這一來人,就來個這麼刺激的。
六國一城的格局,素來微妙,此時因為棠妙心的出現,打破了他們的平衡,局勢立即就微妙起來。
棠妙心就是讓他們瞎猜,因為隻有他們瞎猜了,才能徹底把這一灘水攪渾。
攪渾了之後,才好摸魚。
她單手背在身後,一臉高傲地往玉坊裏走。
寧孤舟和寧長平也聽到動靜走出來看,他們看到棠妙心的時候都有些意外。
他們對棠妙心很熟,都見過她易容的樣子,此時一眼就認出他來。
寧孤舟心思縝密,看一眼就能猜到她大概要做什麼,眸光微斂。
寧長平卻一頭霧水,她想要跟棠妙心打招呼,又覺得棠妙心此時的氣場異於往常,便又忍了下來。
她輕聲問:“哥哥,嫂子這是要做什麼?她怎麼一下子就成了歸潛定北王府的郡主呢?”
寧孤舟淡聲道:“你嫂子原本就是歸潛的金枝玉葉。”
“她這一次雖然自降身份了,卻是她這些年來對外示人時最高的身份。”
棠妙心是歸潛皇太女的事情寧孤舟還沒來得及跟寧長平說,此時外麵人多眼雜,也不好說。
他便又道:“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你得空了就往她的麵前湊,做出和她交好的樣子,她會配合你的。”
“不過你記得別喊錯了,喊她姐姐就好。”
他知道寧長平時而機靈,時而糊塗,怕她喊錯,倒不如直接喊她姐姐。
反正對寧長平而言,是喊嫂子還是喊姐姐,原本就沒有本質的差別。
寧長平對於寧孤舟的交代一向是聽從,聽他這麼說,便乖乖應了下來。
棠妙心也看見了兩人,她朝他們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往她的房間方向走去。
阿古紮將窗戶打開的時候恰好看見棠妙心。
他的眉頭都快擰成了麻花,他冷聲問:“她是歸潛定北王府的盈袖郡主?”
身邊的謀士回答:“是的,她剛才進來的時候拿出了定北王府的玉牌。”
“那玉牌上的花紋十分特別,全天下除了歸潛皇宮,沒有人能製出那麼特別的花紋。”
“所以那塊玉牌應該是真的,她應該就是陸盈袖。”
打死他們都不會想到,歸潛的皇太女會扮成定北王府的郡主。
阿古紮的眉頭擰得更加厲害了:“歸潛的人來第一城做什麼?當時他們不是說了不參與第一城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