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道:“你今天贏了二舅,往後再下棋要是放水放得太過明顯,會讓二舅覺得你看不起他。”
“一盤棋而已,二舅也不是輸不起,他隻是不喜歡你囂張的態度。”
她說到這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道:“王爺,我現在已經處處幫著你了。”
“在這種情況下,你要是還不能讓我的親人認可你,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分手隻是遲早的事。”
這話倒不全是她嚇他,而是她有了關心愛護她的親人,她希望她的婚姻是被祝福的。
寧孤舟的眉頭擰成一團,他來第一城原本就是為了娶她,得到她的親人認可是他要做的事。
他抓著她的手道:“我知道要怎麼做了。”
棠妙心有些好奇地道:“說來聽聽!”
寧孤舟淡聲道:“我並沒有太好的法子,刻意討好他們不過是下下策。”
“所以最好的法子還是幫他們化解第一城的危機,讓他們知道我有能力保護你,這一輩子都會對你好。”
棠妙心聽到這話先是一笑,細細一想,覺得他的思路也是對的。
以寧孤舟的性子,讓他伏低做小太違逆他的心性,也絕非第一城眾人的本意。
對第一城的眾人來講,更加在乎的是她是否幸福。
她笑道:“你說得對,所以往後你得對我再好一些。”
寧孤舟看著她一本正經地問:“你所謂的讓我對你再好一點,是讓你每天都下不了床嗎?”
棠妙心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她氣惱地伸手在他的腰上擰了一下:“寧孤舟,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寧孤舟也不躲,笑著問:“那你想我變成什麼樣?”
棠妙心輕哼一聲道:“反正不是你這副流氓樣!”
她說完瞪了他一眼,雙手背在身後,傲嬌地走了。
寧孤舟輕笑一聲,跟在她的身後,眸光溫柔。
其實對他而言,隻要能娶到她,讓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可以。
今夜的第一城,注定是個不眠之夜,蘇連城連夜提審了冷知。
冷知原本就是齊國的老油條,行事縝密,他今天就沒有正式露過麵。
再加上屋子裏的文件全燒毀了,蘇連城沒有證據,他頂著齊國使臣的名頭,蘇連城不能對他用刑。
齊行夢雖然也被帶了過來,但是冷知把她耳朵受傷聽不見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
而齊行夢一過來就逮著冷知狂罵,說他囚禁她。
這事便成了齊國的內務,第一城無權幹涉。
齊行夢從一開始就隻是一個幌子,冷知的布置她知道的極少。
且她從齊國出發時,齊劍蘭再三交代過,讓她配合冷知。
所以就算她知道石屋的事情,她也不會說,幹脆就仗著耳朵聽不見,在那裏一通亂喊,吵得蘇連城耳朵疼。
冷知則做出一副傷重的樣子,隻說自己是來給蘇琰賀壽的,其他事情一問三不知。
也是蘇連城性子沉穩,要是換個人來怕是會被冷知氣得不輕。
這樣折騰到天快亮,蘇連城知道今夜不會有收獲了。
他十分平靜地對冷知道:“冷大人既然是來給我父親賀壽的,那就請冷大人保重。”
“鑒於你摔一跤就摔成這樣子,我實在是不放心。”
“再加上近來第一城的宵小有點多,這樣吧,我拔一隊侍衛來保護冷大人!”
冷知知道他嘴裏的保護,其實是監視。
隻是有了枯葉寺的事,蘇連城說要派人保護冷知,實在是名正言順,他無從拒絕。
雖然冷知沒太把第一城的侍衛當回事,但是往後他們的身後多一條尾巴,行事終究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