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剛才已經鑒定過了,是真的。”
江相淡聲道:“我不是不信你,隻是事關重大,小心駛得萬年船。”
隱衛首領看了他一眼,略想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東西都遞了過去。
江相打開圖冊,上麵卻是一副呲著牙咧著嘴的人像。
人像旁邊還寫著一句話:“蠢逼,傻眼了吧?你們猜猜,圖紙在哪裏?”
江相看到這句話額角抽了抽,他莫名就想到了今天和棠妙心對視的那記眼神。
他當時隻覺得棠妙心的那記眼神有些眼熟,卻沒想起來那是誰的眼睛。
此時看到這副畫,倒讓他想起了當年去相府大鬧一場的棠妙心。
寧孤舟自小才華橫溢,書畫雙絕,這圖畫得這麼醜,肯定不是寧孤舟畫的,很可能是棠妙心的手筆。
他沉聲道:“不好,中計了!”
今日棠妙心在賭坊大鬧一場,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賭坊是大燕的暗樁之事已經無法掩藏。
而後蘇玦親自將圖冊和書本送了過來,寧孤舟又一副不要命的樣子想要搶回去,都是在證明其真實性。
隱衛首領難以置信地道:“怎麼會這樣?”
他飛快地打開書本,書本的首頁上畫了一頭醜得不忍直視的驢。
驢的旁邊配了文字:“還愣著幹嘛,趕緊跑啊!再不跑,你們就會全變成生產隊的蠢驢。”
第二頁則畫一群豬:“不對,你們會變成肥豬,被人宰了過年。”
隱衛首領再往後翻,裏麵就全是空白。
江相輕輕歎息了一聲:“今日是他們專門針對我們設的局,從一開始,他們就占了先機。”
“眼下走到這一步,我們怕是會有大麻煩。”
說到底這是一場將計就計的局,目的是要把他們往死裏整。
因為這出戲蘇玦和寧孤舟都演得十分投入,足以騙過所有的人。
再加上六國的這些人,原本就各有各的算盤,誰也不相信誰。
現在東西到了他們手裏,沒有人會相信是假的!
這一次麻煩大了!
隱衛首領的眉頭擰了起來,剛想說什麼,門外就傳來了冷知的聲音:“江相,我能進來嗎?”
江相的麵色微冷,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偏這事根本就躲不開,畢竟齊國是大燕的盟友。
他讓人將冷知迎了進來。
一番假惺惺的見禮後,冷知開門見山地道:“恭喜江相,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
“齊國和大燕一直是盟友,能否將那冶煉術拿出來,讓我掌掌眼?”
江相輕點了一下頭,將圖冊和書本都放在冷知的麵前。
冷知沒料到他如此爽快,倒有些意外,齊國和大燕雖然是盟友,但是兩國卻都有各自的打算。
無論是成明帝還是齊劍蘭,都是不折不扣的野心家。
冷知朝江相一笑:“江相敝亮。”
他說完迫不及待地把書冊翻開。
他看到裏麵的內容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氣得不輕,冷聲問道:“江相這是什麼意思?”
江相歎了口氣道:“我們被第一城的人耍了,並沒有拿到真正的陣法圖和冶煉術。”
冷知的麵色變了好幾變,看著江相問:“我看起來那麼好騙嗎?”
江相知道他不會輕易相信,麵無表情地把整件事情粗粗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我沒有必要騙你。”
冷知一向多疑,江相說得越是詳細,他反倒覺得江相是在編故事。
冷知問道:“你們的人當時既然鑒定過陣法圖和冶煉術是真的,現在東西變成假的,真的又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