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他一個人肯定做不了,還有誰參與?”
這一次眾人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都參與了。
朱州牧在知道自己的下人欲強擄棠妙心入府為妾時就知道自己完了。
這些官員若不檢舉他,他渾渾噩噩地也就認了罪。
此時聽到這些人不但檢舉他,還把一些他沒做過的事情往他的身上扣。
他就徹底惱了。
人的心理其實很奇怪,當自己倒黴的時候,就會想著多拉幾個人下水,不能隻自己一個人倒黴。
於是他便大聲道:“臣宴請的是戎州的官員,他們全都在場!”
“他們檢舉臣,臣也要檢舉他們!”
“臣做下的那些事情,他們絕大多數都參與了。”
他說完便連著說了好幾件那幾位官員做下的事情。
那幾位官員當然不認,他便列出證據,時間、地點、受害人、參與者,一個不差。
他說完後對著棠妙心磕頭:“這些事情全部屬實,殿下隨時可以去查!”
“若有一個字虛假,臣可接受殿下任何處罰!”
朱州牧的話一說完,眾官員便急了。
棠妙心樂得他們狗咬狗,便一邊悠閑地喝著茶,一邊聽他們往對方的身上潑髒水。
潑髒水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
畢竟他們同僚多年,對彼此都十分熟悉,對方的那些黑料,那是一拿一個準。
棠妙心也不多說什麼,隻看了陸閑塵一眼。
陸閑塵立即會意,拿著紙筆瘋狂地寫下他們互揭的黑料。
到此時,他終於福至心靈地明白棠妙心想做什麼了!
這些官員還沒有吵完,陸閑塵已經為他們各記滿滿一大頁的黑料。
這些黑料從他們後宅裏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到霸占老百姓良田、喝百姓血的大事都有。
陸閑塵之前也認識這些官員,看他們個個人模狗樣,他之前還想著要拉攏。
此時看到他們這互揭短處的樣子,就覺得自己以前終究是錯付了。
這或許是另一種的知人知麵不知心。
棠妙心又看了陸閑塵一眼,陸閑塵再次的會意,一巴掌重重拍在案上,怒道:“夠了!”
眾官員齊刷刷看向他。
他們對於陸閑塵這個新任定北王終究是少了一分尊敬,看完他一眼,接著吵架。
陸閑塵:“……”
棠妙心看到這一幕也覺得十分好笑。
陸閑塵這個定北王做到這一步,也真的是夠了。
棠妙心淡聲問:“他們的罪行都記下來了嗎?”
陸閑塵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道:“都記下來了。”
棠妙心淡聲道:“既然都記下來了,還有確切的人證,那還等什麼?”
陸閑塵立即大聲道:“來人,將他們全部綁了下獄!”
他這一句話說完眾人都顧不上互相揭短了。
他們立即向棠妙心求情:“殿下,你剛才說了,隻要我們揭發朱州牧就會論功行賞的!”
棠妙心點頭道:“沒錯,本宮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但是本宮在那說這句話之前,本宮並不知道你們也如此無恥,做下如此多的殺天害理之事。”
眾人的麵色微變,有些震驚地看向她。
她的麵色十分淡漠:“本宮原本以為你們還堪用,沒想到竟如此不堪。”
“像你們這樣的人渣,作為一個人活著,都是浪費米糧,這事原本隻要你們爹娘願意養你們,也無可厚非。”
“但是你們都在朝為官,趴在百姓的身上吸血,本宮作為皇太女,就得用朝廷的法度來約束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