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雄的邏輯其實很好理解,不過有一點我卻不能認同,在我看來他口中所說的奇葩客人,也許並不是要錢不要命的主,也可能是他想要命而沒錢買啊。
我很好奇,如果那位客人最終沒有支付P雄要求的金額,那麼他到底有沒有給人家解降?要是沒有的話,那這個客人現在又會是什麼狀況。我猶豫了一下,囁嚅著開口詢問。
“不知道,反正送團前他還活著啊,就是我接你之前的那個團啊。”
我心驚不已,他難道就這樣把客人送走了?那這個人回國以後不就隻能等死了嗎?我看著他如此雲淡風輕的談論著別人的生死,心裏一片寒涼,不光是為那個客人感到惋惜,我也更加擔心起自己的處境了。
“所以嘍,我最近這段時間不想帶團啦,又累又不賺錢。”P雄接著說道。
大偉問他不帶團準備做什麼,他想了想,說自己帶了兩年團,手裏有不少資源,準備接下來把這些人脈都利用起來。
他口中這些人脈應該指的就是像我們這樣的領隊,我們安靜聽著,看他要怎麼利用。不過我心裏已經初步有了個猜測,以他的能力,想必就是要讓我們給他拉來客人。可同時我又感到非常疑惑,心說我又不會邪術黑法,怎麼給客人落降呢?
P雄繼續說:“我呢,製作了很多陰牌,我知道現在國內也開了很多坲牌店,生意都很不錯,如果領隊可以幫我把這些牌推銷給團上的客人,這樣大家都有的賺咯。”
我明顯表現出了抵觸,說我已經領教過陰牌了,決計不會幹這種缺德事兒。
“你不要想那麼多,陰牌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好好供奉的話,是可以保佑供奉者平安,還可以幫他們招財招桃花的哦。”P雄不以為然地笑笑,解釋道。
“你說的陰牌就是讓客人請個鬼回去供著?我從上次下團以後可是天天做噩夢,你這塊兒必達裏的四個鬼魂差點兒就要了我的命啊!”
我對他的話提表示質疑,就算如他所說請個鬼回去可以招這招那的,但僅憑做噩夢這一點,恐怕就沒幾個人能夠承受得了。再說了,好端端的佛不供,請個鬼回家,那不是有病嗎?
“不一樣的,我不僅僅隻是給你了一尊陰牌,還同時給你施了鬼術,不讓你看到他們的話,你怎麼會回來找我呢?”
P雄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都沒變一下,就好像在說他中午吃了什麼似的。我簡直氣得頭暈,要不是大偉拉著我,我真都想掀桌子來表達憤怒了。
“除此之外,我們也可以做法事啊,就像之前那個阿姨一樣,給他們下個降頭,你再帶他們來解降,成功的話我給你分四十趴哦。”
P雄也不關我聽不聽得進去,隻自顧自地說著,我一開始還是很生氣,不過在聽到他最後這句時,不得不說,我有點兒動心了。
如果他解降的費用是十萬的話,那我就可以分到四萬,這可比帶團來錢快多了。
問世間誰不愛錢,我要是不愛錢的話能幹這行嗎?隨便找上一家公司,格子間裏坐一個月就能輕輕鬆鬆掙上幾千米,我何樂而不為呢。
“你帶了兩年團,應該認識不少老領隊吧?我是個新領隊,帶完一個團都不知道後麵的團在哪兒呢,為什麼要找我啊?”我喝了口可樂,隨口問道。
“大偉都說你是他的人了,你肯定不會沒團帶!”P雄肯定地說,“我手裏還沒有西北地區的領隊,你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跟我合作,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以你現在的處境是沒資格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