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發出去了,群裏卻是靜悄悄一片,別說我沒等到想象中熱烈的回應,就連之前問我的那個本少是爺也緘口不言了。挫敗感油然而生,我給大偉發微信抱怨了幾句,可更讓我生氣的是,他也沒搭理我。
關掉電腦躺回床上,我突然特別想念劉洋,這種心裏有事卻無人分享的感覺實在是太難熬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孤獨感在我心裏油然而生。
我又去翻劉洋的朋友圈,卻發現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把自己的朋友圈設成了三日可見,我能看到的唯一一條還是她在兩天前發出來的,沒有配圖,就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座墳墓,是用來埋葬所愛之人的。”
這話乍一看就是一個文藝女青年的無病呻吟,可看到墳墓、埋葬這兩個字眼的時候,我突然就有了一種特別不好的感覺。
我把她的朋友圈截圖發給大偉,問他是怎麼想的,過了好一會兒大偉才給回複我,隻有短短幾個字,“她是你朋友,幫不幫看你。”
我盯著這句話看了良久,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打開了和劉洋的聊天界麵,飛速在屏幕上打起了字。
“劉洋,你要幹什麼我都願意幫你,但是你必須馬上和我聯係。”
我等了好久,電話終於響了,劉洋沒有給我回微信,卻是直接把電話撥了過來。
我急忙接起來,結果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她的哭聲,劉洋哭得撕心裂肺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我心裏那種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起來,不住地問她到底怎麼了,可劉洋卻隻是哭,也不說話。
“哎呀!你要是哭得說不出話的話就給我打字,給我發微信,或者把你的位置給我發過來。”我急得對著電話亂叫。
劉洋又哭嚎了一會兒,最後隻斷斷續續地說出了四個字,我在澳門。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咱倆見一麵!”我焦急地詢問。
劉洋還是哭著不說話,最後竟直接掛斷了。
我去!難道真的出事了?!
我趕忙給大偉打去電話,把劉洋的情況告訴了他,雖然他語氣仍舊非常淡漠,但我還是從他的話裏捕捉到了一絲擔憂。
“你有通行證嗎?”他問。
我是一個出境領隊,別的不說,為了方便帶團,這些證件我都是非常齊全的,在聽到我肯定的答複以後,他立馬讓我把證件信息發給他,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幾分鍾後,他給我發來微信,告訴我最早起飛的航班是明早六點五十,讓我趕緊收拾行李,他趕四點半到我家樓下。
我感動得都快哭出聲來了,給他連發了幾個謝謝,然後就開始收拾行李,等東西都準備好了,我開門去了已經躺下的爸媽的臥室,給他們說了自己要出行的計劃。
“你這剛回來怎麼又要走啊?你們公司給你安排的是不是有點兒滿了?這樣身體哪裏扛得住啊?”我媽顯然是有些心疼我,不住地開口抱怨。
無奈之下我隻得把劉洋的事情告訴了我爸媽,不過當然,我把那蠟燭陰牌什麼的都省略了,隻是說她又被前夫騙到澳門去了,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看樣子挺崩潰,我必須得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