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呆了幾天我就又想往外跑,可我媽可能是因為BAO炸案的事兒心有餘悸,說什麼也不讓我再帶T一地的團。
大偉本來說要給我的那個海島團,也因為在M城處理張偉的後事呆了太多天,隻好交給別人去了。
我媽這段時間老是在我耳邊嘮叨李娜阿姨的事兒,搞得我耳朵都快生繭子了,剛好劉洋打電話約我吃飯,我便興衝衝的拎著包就往外走。
闊別幾日,劉洋的氣色好了很多,雖然還是有些幹巴瘦,但臉色紅潤了不少。
我笑著問她,說你這是愛情的力量啊還是化妝品的奇跡,又或者最近迷上了微整?
劉洋還不高興了,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說:“我就不能是天生麗質嗎?非得有個緣由啊?”
我笑著說當然當然,你是我祖奶奶,長得能不美嗎。
說笑一陣,劉洋突然給我曝了一個猛料,黨帥竟然跟她求婚了!
我正消化她這說辭呢,這家夥就把手伸到我眼前晃阿晃的,我隻看了一眼就笑了,她這是想讓我看她無名指上的那枚鑽戒呢。
鑽戒不大,款式也很普通,就是一個光溜溜的白金指環,上麵鑲嵌了一顆被六爪固定住的,不超過五十分的鑽石。
以劉洋的實力,買顆一克拉甚至兩克拉的裸鑽都不過分,可此時她戴著這顆小鑽戒,臉上的滿足和幸福簡直都快閃瞎我的眼睛了。
我在疑惑的同時,還是得承認,我心裏多多少少都有點兒羨慕嫉妒沒有恨的成分。
我最好的朋友已經準備結第二次婚了,我卻連個談婚論嫁的對象都沒有,怎麼能不失落呢。
我倒不是真的想結婚,但不想和沒選擇,區別可大了去了。
“你不是都把那個陰燕通退回去了嗎?怎麼黨帥還被迷著呢?”我幹咽了好幾口還是沒忍住,問題脫口而出。
劉洋撩了把頭發笑罵:“你有病啊!你這是吃不到葡萄理論吧?怎麼,你覺得你姐們兒這麼沒有魅力,非得靠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才能有人娶嗎?”
我撇嘴,說:“你可知足吧,我倒是想有個對象,也跟他用點兒神神鬼鬼的東西呢,可人呢?哎,說真的,黨帥以前不是老嫌棄你嗎,說你結過婚,有婚史啥的,他現在不介意了?”
劉洋嘿嘿笑著,“哈哈,我也不知道啊,上次咱們回來以後他對我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說什麼再也不想離開我了,怕我不要他了,還說他其實很愛我,以前對我那樣就是因為太自卑了,覺得論學曆、論家境他都配不上我,所以才處處挑刺,就是怕我哪天就看不上他了。”
這麼看來也有一種可能。
劉洋當初去澳門的時候,黨帥幹的那些事也許並不是因為受了她那尊陰燕通的影響,說不定還是失去後才懂得了珍惜。
這事兒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為了替她慶祝,我們倆就著火鍋串串多喝了幾瓶,酒精上頭,我突然問她:“你還記得上次送咱們去機場的那個張偉不?”
劉洋點頭,說她當然記得。
“他死了。”我低聲說。
“啊?”劉洋驚得把剛進口的啤酒都給噴了出來,“什麼情況啊?”
我把在M城的遭遇告訴了她,劉洋竟一下子冒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