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光了,我們仨這才聊起錢斌小鬼送走以後的事兒。
有個問題我和大偉都很好奇,白瑩當初請的那尊正牌人緣鳥到底有沒有效果,那尊牌不是假的,是有招人緣,助桃花的功效,那錢斌到底有沒有受到它的影響?
當然了,這個問題我們不能直接問出口,人家倆都快要結婚了,孩子都有了,現在說這個不是挑事兒嗎。
想了想,我問他:“那你現在還把白瑩當哥們兒嗎?”
這個問題很安全。
錢斌撓了撓頭,臉上閃過一絲掙紮,苦惱地嘟囔:“都懷上我孩子了,還怎麼把她當哥們兒啊。”
對呀!
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我也是真的傻!
哥們兒之間能幹那懷孩子的事兒嗎?!
又問:“那你怎麼看著不太高興啊?這不都快當新郎官兒了嗎?”
“唉,”錢斌長長歎了口氣,一臉無奈,“我是不把她當哥們兒,可我也沒說就把她當老婆了呀!”
這是什麼話?!
看到我一臉錯愕,他苦笑連連,“不怕你們笑話,這段時間我家裏發生了好多事。我爸那個房地產生意算是徹底黃了,前前後後賠進去上千萬,這還不算,上次我不是也跟你說了嗎,我從Q城回來後第一時間就去找了鮑一凡,跟她求婚,結果才發現,人家壓根兒就沒有結婚的打算,起碼不是跟我。唉......”
我很詫異,說你爸那個房子不是都銷售出去了嗎?什麼叫又黃了啊?!
“這個我也說不清,反正還是手續不全惹出來的事兒,當初就不應該聽我爸那朋友瞎忽悠,特麼的最後又因為這事兒把剩下那點兒家底全都賠出去了!”
錢斌說的她父親的朋友應該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高人”了,讓他們搞什麼預售,當初我就覺得這事兒聽上去不太靠譜,還勸過他,可他在小鬼的幫助下得意的過了頭,哪能聽得進去勸啊。
我有點兒可憐他,難怪這次吃飯搞得這麼低調,原來這家夥真的已經破產了。
“唉,早知道當時你要請小鬼的時候我就應該拉住你,主要那會兒我跟你又不熟,說了你也不會聽。”我歎著氣,一臉悔恨。
錢斌搓著臉猛搖頭,“跟這沒關係,我媽有個朋友是個風水先生,給我們家算了一卦,說我們這氣數也就到這兒了,要不是因為請了小鬼,我早就一窮二白了。”
我沉默了。
命由天定,可能真像錢斌說的,他們家的富貴也隻能走到這兒了。
一夜暴富,聽起來似乎很讓人豔羨,但這種人大多最後的結局都很令人唏噓,比如我們經常會在新聞上看到有人中了彩票,卻很難看到那些中了彩票的人最終成就一番大事業。
“其實你不用這麼氣餒。”半天不吱聲的大偉突然開口了,安慰他說:“你老婆肚子裏的孩子正是你當初養的那個小鬼,他是自帶財庫的,你要對你老婆孩子好一點,好好珍惜,以後還會東山再起的。”
錢斌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了什麼,笑出了聲。
“嘿!你還真別說啊!那天我和白瑩領完證回去她家,她爸就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說裏麵有兩百個,借給我做點兒小生意!”
錢斌說著,還拍了拍胸脯,一派仗義大丈夫的姿態,“她爸的意思我明白,就是怕他閨女和外孫受苦,可我錢斌是什麼人啊,我就是對白瑩沒有‘那種’心思,她也畢竟是我兒子的媽,我怎麼可能虧待她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