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兩萬塊是板兒上釘釘了,我和錢斌都很高興,約著晚上吃個火鍋慶祝一下。
想著這段時間我和劉洋也沒見麵,就把她和大偉也都叫上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問劉洋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
劉洋第一次結婚的時候隻領了證,因為兩家一南一北分別在不同的城市,為了方便就沒辦婚禮,想來這次是準備大辦一場的。
劉洋在我和大偉臉上掃視一圈兒,嘴角突然牽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什麼時候辦啊......我這不是等你呢嗎,上次不是咱倆說好了要辦場四人婚禮嗎?”
我當場被辣子嗆到了氣管,憋紅了臉咳嗽起來,眼淚都飆出來了。
喝了口大偉遞過來的水,我紅著眼兒跟劉洋使勁兒眨眼,一聲不吭。
我們倆十年的交情,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彼此的心意,就像那種隻存在於兩人之間的讀心術似的。
劉洋給了我一個“安啦”的眼神,張口就來。
“錢斌是吧,我之前老聽圓子說你,你看看,他們這關係是不是也忒讓人鬱悶了,倆人都到了適婚年齡,整天就玩這什麼曖昧,何必呢,挑明了處處,說不定就能脫單了呀!”
錢斌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也在一旁拱火:“哈哈哈,可不是嘛!你看看,人家倆可是一點兒也不著急,就享受這種曖昧不清的感覺呢,都是高手啊!”
我也不知道是被嗆的還是氣得,滿臉通紅,急得衝他們倆叫喚:“怎麼吃東西都堵不住你們的嘴啊!喝多了吧你們!”
大偉一直沒說話,我也不敢看他,隻覺得這氣氛因為那倆人的胡言亂語變得很怪異。
劉洋和錢斌就跟看不到似的,還在那兒不停地拿我和大偉的事兒打趣著。
我坐不住了,“蹭”地站起身,拎著包就想走人,一隻手卻適時地拉住了我。
“吃你的,他們逗你呢。”大偉說著,夾了一筷子剛涮好的毛肚放進了我的油碗裏。
之前我都已經想好了,以後不逼問他,可見到他這麼淡定的模樣,我心裏還是不免有些委屈了。
見我賭氣要走,劉洋和錢斌都安靜下來,笑著說:“嘿呀,跟你開個玩笑罷了,玩不起了還,快坐坐坐,服務員啊,再拿四瓶啤酒,要冰的哈!”
我夾起毛肚放到嘴裏,邊嚼邊拿出手機假意翻著,以此來掩飾我的羞囧。
翻著翻著,突然看到了一條李剛發來的微信,竟然是兩天前發的。
做領隊以來我加了很多客人,有些做微商的客人偶爾會把我拉進他們賣貨的群裏,我不怎麼看,但也沒有關了消息提醒,所以我的微信通常會有上千條未讀。
平時和我關係好的這幾個人,我通常會把他們置頂,其餘的如果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他們自然會給我打電話或者彈語音,所以我不會刻意翻看。
打開李剛的那條微信,上麵隻打了一句話‘圓子,供奉古曼童如果破壞了規矩怎麼辦啊?’
我不由起疑,之前李剛雖然說過要幫我在領隊群裏推銷陰牌,那時候我倆在飛機上聊得熱火朝天,說什麼有錢一塊兒賺,可他後來並沒有給我介紹客戶,隻有一次,大約一個月前,他從泰降閣買了一尊古曼麗,也沒說是幹嘛用的,想來應該是賣給客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