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建國一愣,“就這樣?”
“就這樣!”
這條件對夫妻倆來說太容易了,確定心肝不是在開玩笑之後,劉建國非常痛快地答應下來,“沒問題!那醫藥費……”
“急什麼,等著!”
心肝拿著感應鑰匙,轉身上了樓,留下劉建國夫妻倆麵麵相覷,等了一會兒見心肝還沒下樓,劉建國心裏沒底,“這死丫頭該不會在騙我們吧?”
謝桂蘭心裏也沒底,“我們現在除了相信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再等等吧。”
劉建國隻能憋著氣等。
他在樓下轉來轉去,時不時看一眼感應門的方向,越等他耐心越不足,跟謝桂蘭放狠話說,“這死丫頭要敢騙我們,我一定讓謝言那臭小子付出代價。”
“……”
謝桂蘭終於忍不住替謝言說句話,“這跟言言有什麼關係。”
“他女朋友做的事兒,不算他身上算誰身上。”
“你怎麼不講道理。”
“那你跟謝言講道理去,看他會不會給你兒子出醫藥費!”劉建國不爽地說,“你看看你那個好侄子,油鹽不進,讓他出錢跟要他命似的,他工資這麼高,醫院裏包吃包住,而且他工作這麼多年了,他說他沒錢你相信?”
“……”
謝桂蘭沉默了兩秒,“言言說他把錢捐福利院了。”
“嗤!這種話你也相信?他一個外地人,在雲城沒買房子沒買車,省吃儉用存點錢,不留著給自己未來打算,全都捐給福利院?天底下上哪找這種傻冒!這麼拙劣的謊言你竟然也信!”
“……”
這回謝桂蘭沒反駁。
說實話。
她內心也是不相信的。
她總覺得謝言長大有心眼了,怕他們還不起,所以才不肯把錢借給他們的,這些天,她和劉建國沒少找他,但謝言態度很堅定,能幫的忙他幫,幫不了的他也沒辦法。
謝桂蘭覺得他見死不救,心裏多少是有些怨氣的。
要不是在謝言那裏碰壁,實在是沒辦法了,他們也不可能找到心肝這裏來。
兩人又在樓下等了大約五分鍾,心肝才打開大門出來,她手裏拿著紙筆,來到兩人麵前,直接把紙筆遞給兩人。
“幹嘛?”
“當然是白紙黑字留證據。”心肝嗤笑,“要不然我出了錢,你們兒子以後的病治好了,你們再纏著謝言跟他要錢借錢,我的錢豈不是白花了。”
“我答應你了……”
心肝手一揮,直接打斷他,“別跟我扯這些亂七八糟的,直接告訴你,我不相信你的人品,更不相信你說的話,白紙黑字,你要寫呢,我就給你出錢,不寫交易就取消!”
“……”
劉建國隻能寫。
心肝對他不放心,“我怎麼說你怎麼寫,一個字都不能差。”
劉建國覺得十分屈辱,“……你說。”
心肝剛才在樓上待這麼長時間是谘詢律師去了,她直接找出模板讀,然後讓劉建國照著寫,等寫好之後,她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錯別字,讓劉建國和謝桂蘭分別簽上自己的大名,然後掏出口紅,讓兩人用口紅當手印,在他們各自的名字上按上手印。
弄好之後,心肝仔細把協議疊好,收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