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歡舒緩了片刻自己酸澀的腰跟腿,才重新起身,站到一邊去。
鶴辭的目光從平板上移開,見她如此聽話站在角落,心底莫名竄起一股無名火。
她本來就穿的單薄,冷風呼呼從窗外刮進來,吹的她直抖索,江意歡手心發涼,依然咬著牙強撐著。
“站過來!”
“鶴先生有什麼事要吩咐我做的嗎?”江意歡低垂著眉眼,嗓音軟軟的,稱呼冷淡而又疏離。
好一個鶴先生。
鶴辭氣急反笑,他突然就不懂麵前這女人的心思,明明上午寧死都不願意留在鶴家,現在又這般做派。
“脫衣服。”
江意歡渾身一僵,男人的目光猶如冰刃一樣紮在自己的身上。
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緊,她強裝鎮定,語氣輕嘲道:“鶴先生不會對我這副滿身傷痕的身體感興趣吧?我怕你看了覺得倒胃口。”
“你是我的女傭,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不是說我連爬上你的床的資格都沒有嗎?”
江意歡在鶴辭的注視下,顫抖著手摸索上睡衣的紐扣,她緩緩解開,一顆接著一顆,大片的傷疤裸露了出來,在白嫩的肌膚上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江意歡鼻間泛起了酸意,強忍著淚意。
她想過鶴辭會想辦法折磨自己,隻是沒想到會如此羞辱她。
她倔強的對上了鶴辭的目光,輕嘲道:“是我脫得太慢不滿意嗎?”說罷就要解開剩下的紐扣。
鶴辭忽然沉了臉色,起身徑直離開。
房門被猛然合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江意歡失力跌坐在地上,她狼狽的緊揪著衣領,淚水止不住的湧出。
另一邊。
高淑蘭始終在盤算著鶴家的事情,她看著樣子氣質毫不遜色江意歡的女兒,瞬間動起了心思。
“泠泠,既然那個賤人不是鶴家少奶奶,我們為什麼還要忌憚她?”
“媽,你那天真的聽仔細了?鶴辭親口否認的。”
江泠泠仍舊對那天的事情心有餘悸,看那保鏢的架勢也不像是假裝鶴家的人。
高淑蘭輕嗤了一聲,“我聽的可真切了,你爹之前還非不信,想要去巴結那個賤人。”
“我就說怎麼可能鶴家會讓一個仇人去當少奶奶,鶴辭可是說的清清楚楚,江意歡隻不過是給他們家擦地的傭人。”
江泠泠聽罷若有所思,高淑蘭趁機慫恿她道:“泠泠,其實你也可以找機會多些接觸一下鶴辭,你長得漂亮,說不定那天鶴辭真的對你動心了,你搖身一變就是鶴家少奶奶了。”
“到時候江意歡那個賤人就永無翻身之日了,我們母女還用時刻忌憚著她回來搶江家的東西?”高淑蘭對江意歡的厭惡表現的淋漓盡致了。
江泠泠動作微頓,嬌嗔的打斷了她的話,“媽,你怎麼說這樣的話。我現在跟陸丞不是好好的嗎!都那麼久了,感情這麼好。要是讓他聽到了你對鶴家感興趣,肯定得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