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代替不了她。”
鶴辭的話徹底擊碎了江意歡最後一丁點希望。
“那前幾次為什麼你會選擇幫我?”
他每次都是從天而降,幫她脫離尷尬境地,她都以為他心裏多多少少是在乎著她的。
江意歡話說出口,才覺得自己似乎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答案不是已經擺在眼前了嗎?
情緒在江意歡眸底沉下一抹暗影,“我從來沒想過要替代誰,我對你也不感興趣。”
“至於鶴先生的事情,我真不清楚。”她又恢複先前那副模樣,任何東西都似乎激不起她的情緒波瀾。
鶴辭銳利的眸子一眯,“對陸丞感興趣對吧?”
這話陰陽怪氣到極點。
“你喝多了。“江意歡看著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說不出的滋味,堵得慌。
車廂內的氣氛也跌破冰點,江意歡縮在角落,不想理會他。
“滾下車。”耳邊傳來男人冷冽的命令聲。
江意歡不敢置信的回視,“現在?”
“既然這麼惦記他,那就沒必要坐鶴家的車。”
鶴辭徑直打開了車門,顯然是動了真格,外麵呼呼刮著冷風,頓時吹的江意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看了鶴辭良久,最終什麼都沒說,獨自下了車。
江意歡站在路邊,這個時候南城已經入秋了,前陣子已經全麵降溫。
她身上的禮服除了好看一無是處,更別說能夠為她抵禦十月寒風。
江意歡吹的手腳冰涼,裸露出來的小腿已經被凍的發紅,她一聲不吭,仿佛在跟鶴辭做著無聲的抗爭。
恰好這時手下開車過來,鶴辭直接上了車離開,根本不理會還在路邊站著吹風的江意歡。
司機有些遲疑,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坐在後座的鶴辭,“鶴先生,那少奶奶呢?”
“她自己有本事回去。”
這話不僅是司機,就連一旁的江意歡都聽的一清二楚。
鶴辭直接吩咐司機驅車離開,就這樣將江意歡丟在了路邊。
江意歡吸了吸鼻子,鼻子被凍的紅通通的,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還處於郊外,說要打到車根本不可能。
“少奶奶,拖車那邊剛才打電話過來說還要遲半個小時,恐怕沒這麼快。要不我幫你打個電話,再求一下少爺?”
江意歡怔然,搖了搖頭。
不想難為對方,現在鶴辭估計在氣頭上,說不定一不小心就遷怒司機了。
站久了掌心鑽心的疼,江意歡幹脆脫了高跟鞋,赤腳站著。
馬路涼的她直打了個顫,冷風刮的身上皮膚生疼。
她的手機以及錢包全都在換下來的衣服上,江意歡現在身無分文,更不可能打到車了。
江意歡幹脆自己離開,馬路上的碎石沙子紮的她生疼,她也全然不顧。
鶴辭不可能讓人回來接自己的,她不想被冷死在這裏,隻能靠自己。
她漫無目的的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回市區沒,反正人流比先前增多了些許。
路人看向她的目光均是異樣,畢竟江意歡此時實在太過於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