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不知恥的人是她?
江意歡可笑的看著她:“慕小姐的意思是,作為法律上的妻子,不離婚就是我恬不知恥?而慕小姐在明知道賀先生是我丈夫的情況下,還和他在公眾場合做親密行為,甚至告訴旁人你跟他之間是男女朋友,這些行為就不叫恬不知恥了?”
江意歡的話讓慕卿卿原本難看的臉色蒼白了幾分。
“到底誰是誰的小三?江意歡,你心裏清楚的很!”
慕卿卿緊攥著垂落在兩側的雙手這一句話幾乎是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這幾年在國外鍛煉出來的好脾氣,在這一瞬間全部崩塌。
“我和阿辭從小青梅竹馬,而你呢,不過是一個勞改犯,三年前我不在國內,對國內的事情知道的很少,但我會查,幾乎沒用什麼力氣就查到了你做過牢的事實,一個坐過牢的女人怎麼配得上鶴辭。”
慕卿卿渾身上下布滿了一層戾氣,聲音也不似之前那般柔和,反倒是尖銳的有些刺耳。
“不管你覺得我配得上還是配不上,我嫁給了鶴辭是事實,慕小姐要是心裏很不痛快的話,不妨去跟鶴先生提議一下,如果他肯離婚,我絕對毫不猶豫的簽離婚協議書。”
江意歡幾乎是盯著慕卿卿咬著牙的說完每一個字。
“什麼意思?”
慕卿卿恍惚了一下,單手撐在洗手台上,眸中閃過一絲極快的難以置信。
不可能!
如果江意歡願意放手的話,阿辭會毫不猶豫的跟她離婚。
對,一直以來都是這個女人單方麵的在糾纏著阿辭。
她給自己打了一針強心劑,隨後冷笑著盯著江意歡。
“有本事這些話你放到阿辭的麵前,再重新講一遍。”
當她聲音落下時,江意歡臉上的表情突然恍惚了一陣。
她怎麼沒說過。
“江意歡,在我麵前演戲沒什麼用,你雖然頂著鶴太太的頭銜,但你覺得鶴家哪一個人真正會承認你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做過牢的勞改犯而已,不用我去了解就能猜到,如果你對鶴家沒有半點作用的話,鶴海波也不可能讓你嫁進去。”
江意歡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的確就像她說的。
慕卿卿看了她一眼,緩緩低眸,視線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右手手腕上的那一條海洋之心。
她的左手擺弄著手腕上的海洋之心,隨即眯著眼看著她:“我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好好跟你說話,已經是我最大的忍耐度了,江意歡不要做讓你自己最後後悔的事情。”
慕卿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擦肩而過。
她走後,江意歡緊繃著的身體忽然癱軟了下來。
她看著鏡子當中臉色十分難看的自己,隨後伸手輕輕地撫摸著腹部。
在衛生間待了一會兒,江意歡逐漸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後,回了之前的那間包廂,可當她推開門的時候,裏麵的人看著他的眼神當中帶著明晃晃的厭惡。
江意歡微微一愣。
剛準備踏進去的時候,鶴辭突然低吼了一聲:“江意歡,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